“无碍的,到了场上发挥出你自己的特长便好,加油。”
“谢谢你,李同门。”江俣俣转身走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正要跟过去看一看,小厮却突然拦住了他。
“少爷,老爷请你回府一趟。”
李何宽看着江俣俣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他这次比试没赢,父亲定然心生失望,他一直这么用心的培养他,就是为了让他成为天下第一的书法大家,可是他却辜负了他,险些让闻香书院的人赢了他。
父亲定是要罚他的。
李何宽随着小厮回了家,一进正厅,正瞧见父亲的背影。
他负手而立,手上拿着竹条,是他行家法时常用的东西。
“父亲,儿子回来了。”
“今日比试,为何会输?”
李大人没有回头,只是问道。
“回父亲,儿子头一回替整个大梁同别国比试,心中有些紧张,下笔时有些不稳。”
李何宽额头微微冒了些汗,仍旧道。
“说谎。”李大人生气的转身,竹条抽在地上,“还不跪下!”
“父亲息怒。”李何宽当即便跪了下来,他自小有事都瞒不过父亲,这次也没想过能瞒住他。
“心中杂乱,落笔无神,走势混乱!”李大人扬手,竹条生生的抽在了李何宽的背上。
李何宽疼的冷汗直冒,紧紧皱起了眉头,却一声不吭,硬咬牙挨着。
“我看过你同那个闻香书院的人写的书法了,他绝不是你的对手,你心中杂乱我不知为何,却知你的心思根本没有用在书法上!”
又是一下,竹条抽在他背上,皮开肉绽,李何宽感受着那种灼烧撕裂一般的疼痛,疼痛至极,他仍旧咬紧牙关,硬挺了过去。
“你自小用功,心中专一,从未有过胡思乱想,此一遭实现前途的大好机会,生生被你错过了!你这十八年的用功努力,全部毁于一旦!你可知错!”
又是一下,李何宽气息悬浮,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他硬生生挺住,道。
“儿子知错。”
“自明日起,你便从太学请辞,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府中,每日写满四百张,什么时候心境安稳,什么时候回去!”
李大人扔下竹条,转身走出了正厅。
“儿子领罚。”李何宽跪下来,对着父亲的方向磕了个头,随后趴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夜渐渐深,太学之中,昭阳郡主辗转难眠,她脑海中回想起前些时日白芷婉对她说的话。
明日下午便要比试骑射了,若是她打定了主意,今晚便要下手。
可现如今大梁同武夷国打成了平局,全看明日的比试,若是她当真在陆离的马和箭上做了手脚,他们骑射比试必然要输了,届时万一其他几人能力不够,他们大梁必将颜面无光。
可是谁又能保证就算陆离的马和箭没问题他们就一定能赢呢?陆离不过一野丫头,有什么能耐扭转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