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白公子你就不要谦虚了,现如今我们素闻楼中的这些姑娘有哪位不知道您的大名的?”旁边替他剥葡萄的姑娘娇羞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白亦之心中十分愉悦,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此次我既已从作弊一案中安然脱身,三年之后我便会重新回来参加春闱,届时必定榜上有名,入朝为官,同我表舅一起为大梁朝开辟盛世天下。”
吹牛谁都会,尤其是在自己喝多了酒又被别人捧的没了边儿的时候,白亦之本就虚荣几位姑娘连番灌酒加捧杀,他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在白亦之的包房旁边,有一间较小的包房,里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他没有叫任何一位姑娘,而是只点了一壶酒和几道小菜儿,坐在桌前,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侧耳听着旁边厢房里的嬉闹声。
听到尽兴处,他也不由得弯唇笑了笑。
临死之际便让这小子多说会儿话吧,反正牛皮吹出去他也兑现不了。
夜渐渐深了,白亦之摇摇晃晃的从素闻楼走出来,正要回客栈中歇息。
深夜的街道上格外宁静,浓浓的黑雾之中,远处的接口好像站着一个魁梧的男人。
他抱着肩膀,怀里还有一柄黑铁剑。
白亦之险些以为自己出了幻觉,揉揉眼睛,仔细瞧了瞧,他面前不远处的确站着一个男人,他目光沉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
不过他怀里抱着剑,又是在这浓浓的夜色之中。一阵冷风吹来,白亦之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感觉到背后有一阵寒意。
“阁下可是白亦之白公子?”
那个抱剑的男人开口问道。
“没错,我就是白亦之,你是谁?”
白亦之此刻还并没有身在危险中的觉悟,他喝的脑袋都不太清醒了,也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白天在皇极殿上太过于引人耳目。
“奉命前来杀你之人。”
那人话说完,提着剑快步朝白亦之跑了过来,没等白亦之转身开始跑,刀起刀落,他只觉得喉间一热,血液喷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随即失去了呼吸。
那黑衣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正在淌血的剑,十分不屑的朝白亦之干净的衣袍上蹭了蹭。
他今日之死怪不了旁人,只能怪他心中有鬼不做善事。
他当杀手这么多年,也终于杀了一个该死之人。
时间很快过去,东方逐渐露出了鱼肚白,清晨的早雾朦朦胧胧,化成非常细腻的水珠,清晨,最先醒来的一户人家推开门,便瞧见路中间躺着一个大活人。
他们原本以为是晚上吃酒吃多了,便躺在街道上睡着了,并没有在意,直到他们走进一看。这才看到了满地的血迹。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很快报了警,六扇门将尸体带回去,第一时间通知了白尚书前来认尸。
彼时天刚亮,白尚书刚刚结束了早朝,回到府中,官袍都还未来得及换下。便听下人急急忙忙的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