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指向了其中一个人。
陆离点点头这人就是她方才觉得有些奇怪之人。
“大人冤枉啊!草民连张子生是谁都不知道,又为何要跑到他们家去杀害他的媳妇?”
那人马上辩解道。
“先别着急否认,本官自有法子辨认。”
说着段朗给了站在旁边的陆离一个眼神,陆离微微点了点头,算是会意,招手示意张子生走进来。
“昨日你杀人的时候应当还不知晓,张子生其实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他生性胆小,躲在角落,眼睁睁看着你杀完人之后逃离现场,也没有勇气跑出来同你殊死搏斗。”陆离说着,低头看向了方才还在强词狡辩的人,“张子生,你过来瞧瞧,此人是不是昨日你看到的那个人。”
张子生战战兢兢的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那人面前,弯腰仔细的瞧了瞧。
“就是他。”
“张子生,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人有些恼羞成怒。起身便要对张子生下手,好在旁边的两名衙役伸手按住了他。
“王占奎,你如今这是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吗?”陆离示意张子生可以离开,张子生马上退货到安全的地方,她微微弯了弯身体,低下头来直视王占奎,“王占奎,你同张子生的媳妇关系应当不一般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张子生是谁。更没有见过他的媳妇。”王占奎狡辩道。
“真是可惜了,可惜你平常行事太过,这应州城的街里乡亲没有哪个不认识你王占奎的,平常你从哪里出没,附近瞧见的人,定然也都是有印象的,又偏巧张子生的媳妇被人杀害,官府的人势必要四下里走访,询问街里乡亲是否见过张子生家附近有奇怪的人出没,又偏巧有人看见你曾在张子生不在家的时候去过张子生的家里,在张子生家中逗留许久,才见张子生的媳妇神色匆匆,将你送出了门。又十分偏巧有人碰见你曾同张子生的媳妇私下鬼鬼祟祟在无人的巷子里做着什么交易。不知有句话你可曾听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是青天白日,城中人来人往,不是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被人瞧见的。”
“那、那又如何?我们两个人是你情我愿。那个娘们儿早就看不惯,张子生又穷又没出息,一只求是我将她纳入府中,哪怕做个妾她也不愿意跟着张子生继续过苦日子,可是我怎么可能会纳她为妾呢?他只不过是我闲来无事偶然的一个消遣而已,一个已经嫁给过人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想要把她接进府中呢?怪就怪她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还妄想用这件事情来威胁我,让我把她接进府中,我王占奎一生从未被人要挟过,一个女人而已,我杀了便杀了,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值得我为她费心。”
王占奎眼见事情败露,也懒得继续伪装下去,便将实话说了出来。
张子生站在一旁,脸色煞白,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媳妇被人杀害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真相。
另一边的李东也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他一直以为王占奎会杀害张子生媳妇,是因为他找张子生夫妇定做了草鞋,没想到王占奎和张子生媳妇背后竟然还有这种关系。他此刻心中后悔万分。若是不那么贪生怕死,兴许他还能抱的住山中的那处矿产。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你!”张子生气的浑身发抖。然而王占奎却不以为意。
“张子生,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若不是我,你还要被你那糟心的媳妇糊弄多少年?”
“王占奎,果然是你杀了人。”段朗了然一笑,这一出请君入瓮,虽然漏洞百出,却还是让王占奎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