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下意识看脚尖。”
邱越鸣说着,突然收紧五指。
抓着对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孙娅疼得低叫,双手护住头皮道歉,“阿鸣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疼,你能不能先放手。”
邱越鸣听不得她喊放手。
因为这段感情,是他靠手段得来的。
“我不放你能怎么样?”他阴仄仄地把人拎起来,扔到地上。
找来绳子绑住孙娅的双腿。
孙娅慌乱地挣扎几下,被扇了两耳光。
脸颊当即红肿起来。
火辣辣的疼。
“我警告过你,不要在我面前撒谎,也不要说放手、分手、要离开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因疼……”
“疼也是老子赏给你的!”邱越鸣完全不讲道理,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独裁者,“你应该跪着接受,而不是拒绝!”
“我,我错了,阿鸣我知道错了……”
孙娅还没来得及求饶,头发再次被拽住。
邱越鸣抓着她的脑袋,狠狠砸到墙上,“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孙娅疼得发不出声音。
只能张着嘴,用眼神哀求。
可她越是无助可怜,邱越鸣就愈发暴虐,心中生出诡异的施虐欲。
他用力掐着孙娅的脸,指甲陷入肉里。
很快,好好的脸上就多出一个月牙形的口子。
“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我不想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孙娅蜷缩在地板上,头和脸很疼。
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分手呢?
分手吧,他根本不爱你。
可一想到自己拖着行李离开后,又会像之前那样茶不思饭不想……孙娅就放弃了离开的念头。
许多人会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她尝试过,那种痛苦的感觉只会愈演愈烈,让她生不如死。
甚至会伴随着身体上的不适。
譬如头晕、呕吐。
只有回到邱越鸣身边才会好起来,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孙娅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外面一片漆黑。
卧室方向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她扯着嗓子喊:“阿鸣,你怎么了?”
邱越鸣躺在地上,后脑勺钝痛着。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梁家祖宅里的鬼,全都挤到自己家来了。
他跑啊跑,被门槛绊了一跤。
然后就醒了。
邱越鸣没心思理会卫生间的女人,捂着后脑勺坐起来。
察觉到不对劲,他拿开手低头一看——
掌心里湿哒哒的,有一团暗色的液体。
连忙起身按开灯,发现地板上居然躺着一枚小徽章。
那是他母校的校徽。
而此刻,校徽的卡帽不见了。
有针的那一头直直竖在地上。
刚刚就是这个东西刺破了他的头。
邱越鸣不确定后脑勺伤得有多重,他心惊的看了眼掌心,扶着衣柜来到门口,“孙娅,过来帮我看看。”
孙娅回应:“你把我的腿绑住了,我动不了。”
热流沿着后脑勺流到了后颈。
邱越鸣再一次抬手去摸,血止不住的越流越多,染红了他整条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