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说吧,什么事。”
钱兴绘声绘色的,给她讲解了一番那个项目。
钱妈妈听完,脸色淡了很多,“你要多少?”
“七十万。”
钱兴知道开口就五十万,老妈必然不会同意。
所以他特意报高一点。
这样才有商量的余地。
钱妈妈的脸当即冷下来,“没有。”
她觉得儿子被骗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分析。
钱兴根本不听。
母子俩争执起来,钱兴情绪失控,把那杯茶扔到了母亲身上。
钱妈妈愣住了。
她红着眼眶看了钱兴一会儿,撂下话:“你明天就滚出去找工作,我不会再给你零花钱。”
钱兴不信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母亲,会这么狠。
第二天照旧家里蹲,翘着二郎腿躺着玩手机。
一直到中午,母亲那边迟迟没发来今天的生活费。
钱兴想打电话问,母亲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钱兴在家饿了整整一天。
晚上钱妈妈回家,两人又吵了一架,之后三天一直处在冷战中。
这期间,钱妈妈断了每天给儿子发的200块红包。
钱兴整天在家吃剩菜剩饭,快憋疯了。
今天必须给那个老女人一点教训。
然后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适当的给予关心和帮助,让她知道世界上只有儿子最好。
感动之余,母亲一定会答应给钱。
钱兴心里打着算盘回到卧室。
找出自己上个月买的新t恤,裁剪后扎成一个丑陋的布娃娃。
他把母亲的头发放进娃娃肚子里,又写下生辰八字塞进去。
然后拿起了缝衣针。
针尖刺入布料的时候,他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平复两秒,他伸长脖子看向书房,母亲在里面备课,没发出什么痛苦的声音。
看来得六根针都扎下去才行。
钱兴下到第二根针时,书房里的钱妈妈忽然皱眉。
她抬手扶了下额头,刚刚忽然疼了一下。
兴许是错觉。
钱妈妈继续写教案。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她的肚子一疼,手中的笔“啪”一声落到桌上。
紧接着掌心也开始刺痛。
就像有人拿着细针,轻轻扎了一下。
钱妈妈困惑地蹙起眉,用力揉了揉掌心,“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另一只手也疼了一下。
卧室里的钱兴正竖着耳朵。
听到他妈的自言自语,捂着嘴,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成功了!
有了前面的经验,扎最后三针的时候,钱兴毫无心理负担。
脸不红心不跳。
似乎母亲的死活病痛,与他毫无关系。
扎完六针的钱兴翘起二郎腿,在心里哼起歌来,等着母亲求助自己。
与此同时,姜且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陌生的脸。
很快她就从那张脸上,“读”出了钱兴的人资料。
姜且放下正在讲解的内容,唇角微扬。
“这一段我们等下再讲,现在先给大家直播害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