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计划成功了，塞壬量产舰队的空中力量被重创，让巡逻舰队得以冲出包围圈。

但坏信息......捷森望向前方面色难看，来不及心疼为掩护殉爆的战舰，又一条黑线出现在海平面上。

“她玛丽大婶的！别让我知道塞壬的指挥官是谁，否则一定让它见识下，什么叫骑士之魂！”

“指挥官，支援还没到吗！我们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捷森发誓他已经尽力在操作了，但源源不断又一次堵在他前面的量产舰队，击碎了他的一切努力。

支援他几分钟前就再次询问过了，虽然总部给他的回应是马上就到，但说实话他对此不抱希望。

他带的也是巡逻舰队，以今天的巡逻路线图看，离他们最近的同僚想支援，至少还要半个多小时。

何况敌方似乎也探明了他们的路线图，一直在用舰载机群驱赶，逼捷森他们无法向同僚靠近。

望着前方的拦路虎头顶，冲出乌压压的黑云，机群朝这边扑来，后方也咬得很紧地再次压上来。

“穷途末路了么？没想到今天就是交代的日子啊，不过那么大的排场也行，只是可惜了我的研究～”

就在捷森绞尽脑汁寻找破局时，一个穿着研究服的白鹰人走进指挥室，语气轻松又颤抖地说道。

“抱歉了乔达......明明是我带着你来这的，结果......放心，等投影仪被带回来，我会先让研究员走。”

面对捷森下达指令中，还抽空向自己表达歉意，乔达无所谓地摇摇头，是他自己要来的，没人逼他。

和来前线前相比，捷森还好，身为研究员的乔达完全判若两人，洗去了浮躁，整个人沉稳了许多。

而且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了与塞壬的战争，原本还无城府，活力满满的眼睛里，也多了点东西。

“再说吧，用你的话说，我迟早会因为我的研究上军事法庭的，留在你身边才比较放心。”

闻言，目不转睛望着前方的捷森，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又抽空说了乔达一句。

“乔达！你还在研究你那个项目么！我不是说必须停止吗？用指挥官和舰娘遗体去......你会死的！”

“我知道我有些，嗯，不合群。但捷森看看眼前吧，与这些家伙战争，没什么极不极端的。”

前阵子，国际上公布了一个叫心智抑制器的物品，作为心智领域的研究员，乔达自然会去关注。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达对心智抑制器这个科研项目，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默契。

对它的原理理解起来更加迅速，也更加深入，甚至解析起来如鱼得水，很快有了延伸的想法。

“科学是没有错的，就比如说现在，如果给捷森你一个牺牲自己增强舰娘的机会，你会放弃吗？”

“......乔达，你应该知道心智抑制器已经被禁止了！你通过反转算式得出的东西，会有多大的隐患！”

“但无论是人还是舰娘都没有选择，可惜我......不，幸好我没有舰娘，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

“唉，我似乎明白你为什么无法建造舰娘了。”

捷森叹了口气，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样的争执之前已经不知道发生多少回了。

受了战火的刺激，乔达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为了资源最大化和胜利，抛开了一切底线去研究。

捷森不得不承认，以道德与少数人为代价，追求更大力量的乔达是个纯粹的研究员。

不管世人用不用，反正他只管研究，出发点也是好的，但捷森宁愿他不要出发。

“轰轰轰！”

不过，恶魔在生死关头给你力量，那或许不该叫交易，而是慈善了......

捷森望着被舰载机笼罩的舰娘们，后方跨射来的炮弹，又一次径直打在脚下战舰上。

“嗷呜！！！”

“江姜港区所属，加贺，捷森指挥官，我家指挥官还在后面，他让我代他向你问好，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