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从未想惹事,是裴院长先惹我的,他们先偷换盛浩楠的药,后面又派人来杀我,我不过是自卫反击而已。”
陆朝颜端起茶杯,浅浅喝一口,“夫人,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治好你儿子的病,且永远不会再复发,你告诉我,当初杀害我婆母的除了祁诗蕴,还有谁?”
“不知道。”
温妡很淡定,看着陆朝颜,眸光坦诚。
“我和你婆母不熟,对她的事,也一无所知,只在慕老搬来这里时,听他说起过。
那是个英姿飒爽的明媚女子,我很钦佩她,也仰慕她的英雄事迹,可惜,我今生只见过她一面,也只是远远的看过那么一眼。”
诉说过去时,温妡眼里流淌着一抹淡淡的温柔,随后,语重心长道,“你外祖父在舒晚凝走后,多次跟我说,如果,将来,你和你的丈夫要来调查当年之事,他让我告诉你们,不要再查了,当年的事,除了祁诗蕴,没有别人了,他还让你们在南方好好生活,别再跟厉家有瓜葛,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我也想劝你们,别再追寻过去的事,好好把你们的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话,跟慕邦宁告诉陆朝颜的那些,几乎一样,也就是说,慕老确实阻止陆朝颜和司正砚再继续查。
他也明白,舒晚凝走后,有人会对他扎安魂针。
但这一切也反映出,慕老是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
陆朝颜还是觉着,温妡应该知道些什么。
“夫人,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无论什么原因,我都要找出害我婆母的另一个恶人,你若能告诉我,我不止帮你儿子治好他的病,还能帮你治三个绝症病人,保她三十年健康,你若不愿意告诉我,那今后,你们温裴两家的人,不要找我求医,千金万金,我都不会治。”
“唉,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一个结果呢?”
温妡还是希望陆朝颜能帮她儿子治好,“慕老都说了,对你们没有好处,尤其是对你的丈夫和孩子。
陆大夫,你不过是一个儿媳妇,你该为你的丈夫和孩子多考虑,回南方吧。”
“难怪裴怀瑾说另有其人,看来,你们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不说?”
陆朝颜冷灼灼的盯着温妡,盯的她终于无法继续淡定,狼狈的撇过头去,“你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行,你会求着告诉我的。”
陆朝颜离开裴家小花园时,在那些花盆里,撒下几样药粉。
明天的太阳一晒,药粉就会蒸发,只要裴隽吸到身体里,他的荨麻疹就会加重,时时刻刻,都会发病。
陆朝颜去了卢美莉那。
卢美莉说这几天,冷存信的女人都在上白班,没有机会接触到冷存信,也没有打探到消息。
“若是那天,你没去找他女人……”
卢美莉说的欲言又止,意思却很明显。
陆朝颜笑意里裹着讥嘲。
“卢美莉,你跟了冷存信三年,难道就看不出他的本性吗?
他非常谨慎,还小气。
你儿子这病,送去厉明修那,轻轻松松就能治好,他为什么不帮你?
还有你的住所,凭借他的能力,给你们换个舒适的住处和正式工作,很难吗?
还有你丈夫,应该无罪了吧,不说把他放出来,总能把他家过去的房子还给你们吧?
他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可见他对你没有半分感情。
所以,我那天要不喊回他女人,以他的谨慎,一定猜到,我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