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栋正好买来了饭菜,摆好碗筷后,厉明爵挥挥手,让他出去。
他和陆朝颜一边吃,一边说。
“顾绥那人,在医术上有几分天赋,但他心术不正,这也是我父亲,把他弄去做法医的原因。
他对百里蕙,当真是情根深种。
觉着周仲珵对不起百里蕙,一心想着报复他。
曾经周仲珵执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时,他竟然把他的行踪出卖了,要不是方延璋救他,周仲珵那货,也活不到今年才死。
百里蕙知道后,气的让百里家的人出面,把他暗杀了。”
“真死了?”
陆朝颜隐隐觉着,害慕邦宁的就是顾绥。
厉明爵被问住了,“这还真不好说,当年我并没有亲眼目睹,但听说百里家送回顾家来的尸体,面相确实是顾绥。”
陆朝颜决定写信问问周仲珵,“大伯父,还请你帮我一个忙,带我进百里家。”
厉明爵蹙眉,“百里柘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我带你一起去看他,如果你能治好他,他应该能告诉你顾绥到底有没有死。”
“行吧。”
从厉明爵这离开,陆朝颜又去找褚建功,想让褚峰带她去百里家。
褚建功告诉她,褚峰陪着百里冰冰和百里家的人,已经离开了。
至于一家人都去的原因,是怕百里柘半路上断气。
陆朝颜心里泛起嘀咕,那三颗怪石,真有那么可怕?
不过,百里家的人都不在,她正好可以溜进去瞧瞧。
便又请褚建功给百里家打去电话,说去拜访的事儿。
对方却说家主们都不在,大少夫人不见客。
也就是说,无法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入百里家。
那就还翻墙。
回到家,她给方延璋打了电话,问询了百里蕙和顾绥的事。
方延璋知道的和厉明爵说的差不多。
随后,她找到专属部门,给舒晚凝寄去一封信。
次日夜里,陆朝颜又去夜探百里家,周围的防守,加大了。
阵法也加宽了,根本接近不了。
她把那些障碍物收进空间,立马触发了警报,更可恶的是,阵法依旧在。
百里家的鬼玩意,竟然能克制她。
再一次无功而返,陆朝颜去了卢美莉那,看康康。
卢美莉告诉她,她丈夫很爱吃药糖,还想多要。
陆朝颜怀疑,卢美莉所托非人,那药糖莫不是让帮忙的看守大爷给吞了?
“你确定你丈夫真的吃到药糖了?”
卢美莉肯定道:“吃到了,我丈夫亲口跟我说,他感觉自己清醒多了,让我多给他买点药糖,他说过了年,他就能回来了。”
陆朝颜闻言,倒也没有太多怀疑,因为她做出来的药,不可能没有效果。
“行,下一次,我多带点来。”
时间一转,过去一个星期。
周森的考试结束,陆朝颜本打算把人赶走的。
他凭借周仲珵以前的老关系,在外交部找了一份临时保镖的活,赚钱去了。
早上天亮出门,天黑才回来。
陆朝颜也不好再赶他,只能安排左仙萍早晚给他的饭食弄得厚实点。
“陆神医,忙着呢。”
这天,陆朝颜刚从外面回来,冷存信从院子旁边的小巷子角落里,冒出来。
笑的十分讨好。
他包裹的严严实实,要不是听声音,陆朝颜都没有认出他。
她望望快要黑的天,似笑非笑的问,“你要干嘛?”
“求你一个事呗。”
冷存信左右瞄瞄,把陆朝颜拉进巷子,压低声音。
“你那保命丸一万块一颗,我实在买不起,你便宜一点,十块钱一颗,我买一千颗,给黄金。”
“哼哼哼。”
陆朝颜给他一串冷笑,“你也可以不给钱,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是不帮,我真不知道啊。”
冷存信满脸假笑的讨好,“你就行行好吧,二十一颗行不?”
“不行,天冷了,不想做药,你回去吧。”
陆朝颜抬步走出巷子口,“冷主任,我一旦从别处知道了害我婆母的人,你们没有帮过我的,将来生了绝症,给我再多钱,我都不会治哦。”
“你你你,凭什么啊?”
冷存信听了这话急了,她简直就是逼他们啊。
可,那事真不能说。
陆朝颜回眸一笑,“凭我能治好绝症啊。”
冷存信哪怕很气,也无可奈何,“你上次说保命丸能打折,能便宜多少?”
“九千九百九十九吧,便宜一块钱。”
陆朝颜说完进了自家院子大门。
鱼儿都围着鱼饵转了,她怎么可能拿掉鱼饵。
冷存信实在太想要保命丸了,还有那晚的保肾丸。
事后神清气爽,没有一点疲惫,感觉比那保命丸还好。
就连这几晚,跟他那黄脸婆睡,都非常的爽。
惹的他那黄脸婆,非要领导给她调白班,害他好久没有找卢美莉了。
可一万块钱,真的太贵了。
见陆朝颜油盐不进,他也只能悻悻然的走了。
饭后,陆朝颜又去了卢美莉那,康康的腿,在夹板的作用下,正常多了。
走路虽然一瘸一拐的,但能独立行走了。
这让卢美莉很高兴,说起医院里听到的事儿。
“陆大夫,今天我在医院里,听说裴院长的儿子在家跳楼,把左腿摔断了,你可以去看看,要是能治好他,说不定裴院长可以帮你找找线索。”
在她看来,裴家和温家都是大户人家,要是能帮陆朝颜,那找起害慕师长的人,一定很容易。
正要离开的陆朝颜眸色一虚,应该是裴隽受不了荨麻疹带来的痛苦,而跳楼吧。
离开后,陆朝颜去了医院,找到了裴隽的病房。
她换上一身白大褂子和口罩,状似经过查房的医生。
来到了裴隽的单人病房里。
暴躁的裴隽,拿着注射针头,正对着胳膊上的大片疙瘩,一下又一下的戳着。
上面冒出密密麻麻的血珠,仿佛不疼似的。
不光身上,他俊美白皙的脸上,也满是铜钱大的红疙瘩,一层摞一层,恐怖又渗人。
他的左腿摔断了,用厚厚的石膏包裹着,上面被掉落的血染红,犹如雪地里开出一片绚烂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