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唐毅天纵英才,别说发烧了,就是感冒也不曾有过。
“那,让我进去看一眼。”
“不行!”
“二叔,我昨天才回国,可是连夜赶回东海来的,就为了看毅哥一眼,你居然……”
“我怕你咋咋呼呼,打扰唐先生休息。”
“我就看他一眼。”
周雍看看周靖恺,有些无奈,但还是让开了身子。
周靖恺深吸一口气,放轻脚步,走进唐毅的卧室。卧室里的光线很暗,一边的落地窗的窗帘都拉上了,唐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神色大见憔悴,即使在睡梦中,他也愁眉紧缩。
一边的床头柜上,放着水杯和退烧药。
周靖恺看着,不由得面露忧色,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周雍,周雍做了个口型,“出去说。”
离开了唐毅的卧室,周雍关上房门,和周靖恺回到外间。
“二叔,毅哥到底怎么回事,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这么颓过。”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唐先生这趟去清源,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受打击,受什么打击,萧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周雍叹了口气,说:“你还不知道?萧小姐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周靖恺呆住了,沉默了半天才说,“难怪毅哥……”
“唐先生去了萧家,萧家人把萧小姐的死怪到唐先生头上,而且,听说萧小姐的孩子也没了。”
“萧小姐的孩子?……是毅哥的?”
“唐先生好像这么认为的。”
“萧小姐为什么会去世?”
“听沈涵说,是生孩子难产。”
周靖恺怪叫一声,“我的天,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因为生孩子难产啊。”
“听说,萧小姐生前遇到很多事情,得了忧郁症,所以后来,大人小孩都没留住。”
周靖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怔怔地看着周雍。
“他们家真过分。”周靖恺愤愤地说,“毅哥是多好的人,当初为什么要拆散他们俩。毅哥到现在都惦记着萧小姐,他们家可倒好,连萧小姐去世了都没对毅哥说,有这么过分吗?”
“你也别太激动了,当心吵着唐先生。”周雍安抚侄子,“唐先生也说过,跟萧小姐分手也是没办法,毕竟黑白殊途,道不相同,萧小姐是警察,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前途要顾。唐先生当初要不是顾虑这个……”
周靖恺不屑,恨恨地“切”了一声,眼中流露出阴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