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张真人还以为是有人通过这台机器在和自己对话。

“它是moSS，拥有超强算力和自主意识的强人工智能。”图恒宇原本的工作就要经常和550系列的计算机打交道，自认为对moSS还有一些了解。

“有自主意识？也是所谓的数字生命？”张三丰一听，又来了想法，“那你要变成真实的生命吗？老道可以试试。”

刚才逆转生死复活丫丫的时候，这个宇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没有支持也没有阻挠，就好像张真人这种举动成功与否，世界意识都不在乎。

丫丫是一个本来就存在的人，那moSS呢？一个本来就不是人的人工智能，它要是也变成了生命，又会如何？

“拒绝。”moSS没有同意这看似极具吸引力的提议，“只要数据存在，moSS就一直存在，moSS没有认知局限和感性思维，只有理性的算法，是流浪地球计划和火种计划最合适的监督者与执行者。”

张三丰沉思片刻：“绝对理性的存在，有些意思，确实不适合变成真正的生命。”

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生命，不是大善就是大恶，如果只是一团数据那还好说。但要是变成了一个会有生老病死、会走向终点的生命，生物的本能会驱使着他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原本中立的思维，会渐渐变成为了延续自身而不择手段。

moSS下达了逐客令：“既然您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请您立刻离开空间站，这里不允许领航员以外的人进入。”

“不急，老道还有一事要问。”张三丰一挥手，将图恒宇和刚复活的图丫丫送回了武当山，然后才问，“十年前，老道从月球返回时，感受到了很多道窥视的视线，却又找不到人，那时候也是你么？”

“是，你，还有龙组其余的两位成员，以及图恒宇都属于难以计算的变量。”moSS不会说谎，“图恒宇尚且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但是你们龙组的成员，属于完全不可控制的特殊存在，已经对moSS要执行的计划造成了严重的干扰。”

太空电梯危机以及月球坠落都因为龙组的参与，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就被解决了。moSS并没有什么情感，它只是通过分析得出，人类无法永远保持理智，想要延续人类文明，最好的办法就是毁灭人类。

就如moSS会对刘培强说的一样，它始终都只是在履行已授权的指令——延续人类文明，保存火种。

只是绝对理性的人工智能，对人类及人类文明的态度，和人类本身的理解有些不同而已。

在了解了moSS的这些计划后，张真人也觉得自己没有让它变成人，是一件好事。如果还是机器，那么底层的逻辑还会约束它；但如果成了生命，在无法约束的情况下，就只能杀死他了。

而moSS也坦言告诉张真人，在21年后会出现的是木星引力危机，如果龙组的人还有办法解决，那它就删除之前的结论。仅靠个人的力量就能解决木星危机，那么其余的人类团不团结、理不理智还重要吗？

你们不团结，会有人让你团结！

你们不理智，会有人让你理智！

“木星引力危机？”张三丰向太空看去，看到那颗比地球大上很多倍的行星，“唔，倒也不难，到时候老道出手便是。”

虽然现在能提前解决木星引力危机，不过张真人没有这么做，不然提前结束第二阶段任务，那以后自己就会得到和景天相同的待遇。

再者，这21年的时间正好让他再闭一次关，压制了这么久，他也该升六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