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其实就是一部戏,有人演主角,就要有人演配角。
生活,本身就是曲折离奇的哲理,有人无知,有人参透。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无利而往,曾有几人?即便有人,非痴即智。痴者众,智者寡。
当下的李二海,头脑中便没有想得到什么好处,他的出发点很简单,上级叫我干啥就干啥,干好就是了。他也不想演什么主角,能好好跑个龙套就不错了。
在醉仙楼干了二斤白酒,没有醉,但心情醉了,一个难题攻破了,下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出得酒楼,抑制不住初步胜利的喜悦,找了一家浴室,美美地泡了一会儿,舒坦地擦了个背,到休闲大厅休息一会儿,顺便考虑一下后面的事情。
厂里的领导班子肯定是要推倒重来的,现在的班子已经烂透了,一个也不能用。
那用什么样的人呢?怎么用呢?这是个值得好好研究的一个问题。
忽然,两个人的谈话声传入李二海的耳朵,还正是在谈论老二厂的。
“耿哥,你看,一个曾经红得发紫的厂子,就这么倒了。我们连工资都拿不到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到街上拉三轮车去了。”
“谁说不是啊。要说厂子走下坡路,是有大气候的原因,人家沿海地区有政策支持,又有灵活的用工形式,新款不断,我们这样的厂怎么比?”
“耿哥,我不信你说的那些,我就知道,厂子是被“柴不醉”这伙蛀虫啃掉的,厂里大伙都这么说。“
”直接原因肯定是这个,可我们有什么办法?他们那伙人都是有后台的,哪个不是靠关系上来的?你看看,整个领导班子,没有一个是内行的,可是他们整起我们这些埋头干活的内行来,各有各的绝招,打得你疼还没处告状。“
”是啊,耿哥你就是被他们迫害的,要不,象你一个正规大学毕业的,厂里的总调度员,竟然被一脚踢开,现在好了,厂子都快没了,看他们还能神气到哪里去。“
”厂子倒了,可他们自己都肥了腰包,你没听说吗,他们基本上都在外边自己搞起了小服装厂,滋润得很呢。“
”这帮遭天谴的。我们在职一千多人加上退休的两千多人,怎么办?“
“县里这次不是下了决心了吗,换了一个新厂长,听说还是个小年轻,也不知县里搞的什么明堂,先看看再说吧。实在不行,我就跟你上街拉车去。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
“耿哥,你可拉倒吧,你一个大学毕业的总调度,上街拉车?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去拉车,挣了钱,买点吃的,我们一起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保证饿不着你。”
此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感激不尽了。我倒是希望新厂长来了会有个新气象,最起码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吧,烧掉现在的死气沉沉。”
“得了吧,耿哥,指望他?来了连厂门都没有进得去,一个小孩而已,玩不转的。”
“不对啊,仔细想想,这县委县政府不会拿这事当儿戏,派他来自有道理吧,说不定这小子有什么过人这处,我不管他是小的老的,为人正派,把厂子搞起来,我就服他。”
“厂子搞起来,那当然好,真要我去街上拉车,还拉不下这张脸呢。”
其中那个耿哥跟跑堂的要了一杯水,接着说:“胡厂长他们国庆节要去县政府闹,也不知到底行不行。”
“拉倒吧,说实话,耿哥,胡厂长的为人,我倒是服他,但他一个被人家撵下台的副厂长,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以前也不是没去闹过,哪次有结果的?”
这两人好像是在开个老二厂的情况分析会,让旁边的新厂长李二海听了个清清楚楚。
李二海决定,晚上去拜访一下胡明春他们几个骨干职工。
出了浴室,天色已晚,外面已经华灯初上。
心情不错,便一路溜达到了海妍服装店。
现在,除了工作,李二海心里满满的全是王妍。
店里很忙,有三四个少妇在看衣服。
王妍店里的生意一直比较好,于是在李二海的提议下,招了两个能说会道的漂亮女孩,王妍就轻松多了。
看李二海进来,两个店员都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