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海摇了摇头。
白公子羡慕地说:“那个是我们这里的最高荣誉奖章,又是你特殊身份的证明。可以跟你这样说,只要有这个东西,按古代的说法,真是见官大一级。”
李二海大惊,乖乖,这么厉害?
白公子又说:“不过,这东西不可轻易示人,只有到了危急的时候,才能用。平时必须随身带,万万不可丢失。这么跟你说吧,就连我干到现在,也没有得到这块牌牌,这东西,连你这个,一共发出去也不过五块。”
说到这里,白公子有些黯然失色。
李二海不明白,便问:“怎么了?”
静默了一会儿,白公子幽幽地说:“那四块的主人,都不在了。”
李二海大骇:“这东西,不是追命鬼夺命符吗?”
白公子说:“得到这牌牌的人,都是至高无上的,哪怕他们不在了,都是我们一直敬仰的!”
看着白公子那样,李二海心想,不会哪天自己也被他们敬仰吧?
按规定,李二海被强制在北都一个宾馆住了十天。
按李二海想,这十天就是坐牢,虽然好吃好喝,但不能外出,不准任何人来探视,不能对外联系,没有一点人身自由。
难熬!
但愿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任务。
而且这种任务还是自己分外之事。
最后一天,白公子来了,还要留李二海在北都玩几天,李二海哪里还待得住?出来十多天了,没有给家里和单位一丝信息,现在还不闹翻天了?
再说了,他的王妍现在正是孕期,自己突然失踪,岂不崩溃?
再三挽留,李二海坚决要走,只好让他回去。
白公子正色道:“这一件事,不可以对任何人透露,这是铁的纪律,现在起,就忘记它!在你回到温定之前,绝对不可以开启手机,也不可以其它方式跟家里联系,知道吗?”
李二海无奈地点了点头。
有车送李二海去北都机场,直接去了停机坪,直接上了飞机。
到了省城云流机场,有人在停机坪接,直接上车,送到温定城郊,放下李二海,车子掉头走了。
李二海赶忙开了手机,一时间,无数个未接电话都涌了进来,手机不停地嘀嘀直响。
拨通了王妍的手机,那边立即接通,马上传来了哭声:“二海哥,你在哪里啊?”
李二海的眼泪便刷刷地下来了。
打了个出租车,回到了家里。
到家一看,父母、老丈人王炳开都来了。
王妍上来一把抱住李二海,用拳头在他肩头使劲拍打,痛哭流涕。她边哭边说:“二海哥,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嘛,一个消息也没有,是不要我们了吗?”
父母也上来责骂他:“你这个浑小子,到哪里充军去了?自己老婆有孕在身,你不知道吗?就是有急事去了哪里,你也来个消息啊!你这样,不是要急死人吗?”
杜翠也在一边抹眼泪。
只有王炳开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
一会儿,杜翠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收拾桌子,吃饭。”
王炳开悄悄地把李二海拉到房间里,关上门,问:“二海,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李二海摇了摇头。
王炳开又问:“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这么多天,王妍、你父母、我和王妍她妈都心急如焚,大家都没吃什么饭,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谁还有心思吃饭呀。尤其是王妍,成天以泪洗面,你看看她,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李二海真是愧疚,但这事不好说呀,不能说呀。
王炳开又说:“马上你就要做父亲了,这一大家子,是要你担担子了,哪能还天马行空的呢?”
李二海知道大家都误会了,便说:“爸,这件事,我是不能说的。但我跟你保证,我去做的是正事,是大事,只能说到这里。爸,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王炳开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其实,这一屋子人,也只有我能相信你。现在,包括你父母,都对你起疑了。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他们了,成天神神叨叨的,我真是怕他们也出问题啊。”
人在江湖,还真的是身不由己。
李二海心想,我的江湖,这十几天里,一定是翻江倒海。
人,回来了,一家人很快就破涕为笑,在一起吃了一顿喷喷香的午饭,王妍紧挨着李二海,孩子一般。
吃过饭,回到房间,王妍撒娇地说:“这么多天杳无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的心真狠呀!”
李二海抱着王妍,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小妍,我不能说这件事,但你要相信你的二海哥,他是个正派人,他是个爱家的人,他是个人永远把你放在心里的那个人。”
其实,王妍是最相信李二海的,只不过是突然不见踪影,非常担心罢了。
听了李二海的话,王妍使劲地点了点头。
王妍好像想起了什么,说:“二海哥,你不在的这些天,温定说什么的都有,听说你们厂都闹翻天喽。”
手机响了起来,是赵恺的声音:“李二海,下午两点跟我去市里开会。你现在先到我这儿来一下。”
听着声音,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