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因为有乌云,天空压得很低。
谢珊在温定县大院外徘徊了好久,还没有最终决定进不进这个大院。
县大院这堵围墙,就把沈培和自己隔成了两个世界,他们都在彷徨,也都在挣扎。
一段美好的婚姻,能让双方的心灵得到洗涤,纯得如同万里无云那蓝蓝的天,让你拥有了他,便拥有了全世界。
有一种爱叫天长地久,有一种爱叫地老天荒,谢珊曾经有过无数次幻想,让男人牵着自己的手,每天陪她看日出,观余辉。
然而,她没有,一切都是奢望。
她和沈培这场婚姻,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造成如今的局面,对两人都是一种摧残。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谢珊却没法这样形容她和沈培的婚姻,因为两人之间根本没有爱情,谢珊暗笑自己,这样的坟墓都进不去。
来来往往的人,都会好奇地打量一下谢珊,这样一位倾城倾国的大美女在此处特别刺眼,有些人的眼珠子都被勾了出来。
终于,谢珊迈着决定的步伐走进了大院。
秘书小陈没有看到谢珊进了沈培的办公室,他仍然在隔壁自己的房间里整理文件。
忽然,从沈县长的办公室里传来了吵闹声,小陈大吃一惊。
“你还真是个窝囊废,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把离婚协议签了。”
“谢珊,我警告你,我也是有底线的,别闹得谁都下不来台。这里可是我上班的地方,请你自重。”
“哎,沈培,我现在不是和你在闹,是在解决问题。”
“这叫解决问题?你这是来给我下最后通牒了。”
“我们之间,已经是名存实亡,现在也不过是在演戏,有劲吗?”
“谢珊,虽然是我追求你来着,但当初也是你情我愿的,没谁逼你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不会因为你家庭的势力就这样咄咄逼人吧?”
“别扯上我家,我家就是再能,也不能把烂泥扶上墙,现在是就事论事,只说我们俩的问题。”
“我知道,你一直在心里把我和李二海比,认为他什么都比我强。然而,是这样吗?你可以去山沟里看看,他现在就在那里看着几座破庙,我可是这儿的县长。”
“沈培,你到现在也没弄懂我,也不清楚我的想法。我从来没有想让你有什么大作为,只是让你有一颗上进的心,有一份爱家的情,有一点容我的量,仅此而已。”
“你总是说我不懂你,你又什么时候懂我了?婚姻,是要经营的,从追求你开始,我便下了决心,一定好好对你,不让你在我这儿受委屈。你回想一下,结婚以后,你总是对我大呼小叫的,我有过大声吗?”
“别提这个,其实我最看不得你那个熊样,你以为在我面前畏畏缩缩的,那就是爱我了?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你窝囊而已。”
沈培真是受够了,猛地一拍桌子,吼了起来。
“够了,收起你那大小姐高高在上的面孔,这样做也不对,那样做也不行,我是你的家奴吗?任你宰割?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把协议也拿来了,我还需要在你面前战战兢兢吗?你从省城大老远地来,就是和我来摊牌吗?”
“早这么痛快,我还真能高看你几眼。”
“别别别,我受不起。”
谢珊再次把离婚协议往沈培面前推了推。
沈培的眼里真有一股怒火,想把这张破纸烧了。
“这婚是你和我两个人结的,现在也不能你说离了就离了吧?别说我们这是一场正儿八经的婚姻,就是一次买卖,也不是一方就能随意毁约的,岂能儿戏一般!”
“沈培,你说我这是随意的吗?我们结婚几年来,几次睡过一张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何来随意一说?”
“我知道,你人长得漂亮,家庭背景也好,这都是你的得意之处,也正是你现在拿捏我的武器,但我也不是离了你不能活,只怪我当初瞎了眼,被猪油一时蒙了心,死心塌地去追你,到头来却要被人一脚踹了,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说别的也无用,还是签了协议才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