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沈培沈县长。”
“沈县长?”
“没错,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他。”
“他一个人?”
“不是,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看上去身上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可能是他们也来游灵山吧。”
“李主任,一定有事,我看他们不像游客的样子,一直站在这山门柱子后边,还嘀嘀咕咕的,神色极不自然。”
“你没看错?”
“李主任,虽然我只是个司机,但可是在周总身边混的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有一套的,绝对不会错的。”
李二海心头一震,难道果真是他?是他们?
但没有证据,猜测只能是猜测,猜测便没有任何意义。
看来这里边千丝万缕的勾连不简单,有必要搞清楚,否则自己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二海也有些懊恼,自己本和他们没有任何瓜葛,只是无意中卷入的,现在却是惹火烧身,真是冤死了。
事已至此,也无他法,走一步是一步吧。
杜文开是市委大秘,何等精明之人,听李二海这口气,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他不说,也不好再追问。
回省政府招待所的路上,李二海寡言少语的,心事忡忡的。
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自己有功夫在身,而且年轻力壮,大体能应付得来,可如果哪天对方丧心病狂地牵涉到自己的家人,那可就是灭顶之灾,承受不起的。
到县里上班,这样的事,已经经历过几次,让妻子王妍受了不少惊吓,也不能让她一辈子生活在惊恐之中吧?一定要找个万全之策。
回到招待所,大厅里竟然有一个人在等他。
“李主任,你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啊。”
李二海一看,此人正是沈培。
心里马上就犯起了嘀咕,这刚刚小王还说在灵山看到了沈培,现在他就出现在了自己所住的宾馆,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哎呀,沈县长怎么在这儿呀?”
“二海,你我同学,又不在温定,称呼职务可不恰当呀,我看还是叫老同学比较好。”
“那可不妥呢,同学归同学,那是在学校里,一旦踏入社会,各有各的发展,各有各的前程,变化就大了,同学就再也不是以前的同学喽,沈县长,你说是吧?”
一听李二海这话里夹枪带棒的,沈培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来也不是想听李二海赞美的,只好呵呵地笑了笑。
“二海,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我对你真的没有其它意思,不要多想。或许我的做法不成熟,让你受到一些委屈,还请你不要见怪。”
“沈县长,言重了,我本山野之人,从来就没有鸿鹄之志,当初大学毕业,也只是想找个工作糊口,只是阴差阳错地进了机关,才有了后面的反反复复,早已习惯了,遇到挫折,就是心里有些憋屈,也能随遇而安。再说了,你也没有对我做什么,我咋会怀恨于你呢?别忘了,你我还有同窗之谊呢,对吧?”
这番话不软不硬,但话中有话,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沈培很尴尬,便又说:“看来你还是误会我了,那今天我就给你赔礼道歉,希望你原谅。”
“沈县长到省城来,不会就是专程给我来道歉的吧?”
这句话有所指,二人心里都明白,但沈培认为李二海还不知情。
“哪里,我是到省城来办事,顺道过来看看你这个老同学。对了,你来省城三四天了,没去看看谢珊吗?”
李二海心里有些讨厌他,他都和谢珊离婚了,现在还问这个问题,有意思吗?
“这几天很忙,都在汇报工作,就今天闲了下来。我这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