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这试验区迟迟没有公布,说明上面也在艰难抉择。
因此,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攫欝攫
至少还没有把温定排除在外。
李二海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投入到平常工作中去。
周五的时候,他让戴玲约了一下胡元柳、王东升和童贵,晚上一起吃个饭。
胡元柳副县长退二线的时候,李二海本想安排他去政协的,可惜自己被免了职,这事也就无从谈起了。
反过来,在李二海被沈培为难之时,胡元柳还曾仗义执言。
王东升当初一直跟李二海过不去,最后竟然一时糊涂犯了罪。李二海不是那种计较的人,加上他又是玛丽的父亲,曾经也想过让他出来做点事的。
下午五点,李二海提前下班,直接去了醉仙楼。
他要早点去,在那儿迎接三位老领导,以示尊敬。
醉仙楼老板真心佩服李二海,是从他成功入主老二厂那件事开始的。
饭店老板一般接触面广,能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那时候老二厂是柴洪军的天下,铁板一块,针插不进去,水泼不进去,俨然柴家厂。
县里任命李二海为厂长,县委秘书长童贵和副县长胡元柳送他去赴任都没有进得了门。
可是第二天,李二海一人就大大咧咧地进了厂子,把柴洪军一伙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醉仙楼老板当天就听客人饶有兴趣地谈论此事,心底便开始佩服起这个年轻人了,知道他以后必成大器。
看他站在门口,老板过来搭讪,“李书记,您里面请,让他们给您泡杯茶,我在这儿给您候着。”
“谢谢您,我就在这儿站站,反正一天到晚坐办公室也累了。”
看他坚持,老板打心底佩服他的为人,这样的人不做大干部是不可能的。
他搬来一张小几两只小凳,让服务员上了两杯茶和一些瓜子,陪李二海坐在门前。
李二海早已闻出,老板给自己上的是苦丁茶。心想,这些老板也不容易,什么样的顾客都要揣摩他们的心思甚至是习惯,投其所好,博得他们的好感,才能生意兴隆。
不一会儿,童贵先来了,“李书记,瞧您,还想着我这个老家伙。”
李二海一看,童贵苍老了不少,“童老,这么长时间没去拜访您,失礼了。”
“这话从何说起呀,您这不是忙嘛,做了一把手,时间就不够用喽,我在季书记身边好多年,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老板赶紧让了位子给童贵,自己抽身去忙了。
“童老,身体没问题吧?”
“身板硬朗着呢,就是这几年看着觉老。”
“那没关系,只要身体没毛病就行,平时要锻炼锻炼。”
“每天早上都练一个多小时太极拳,晚上慢走半小时。”
“不错不错,将来等我退休了也这样。”厺厽天籁tianiw厺厽
“你早着呢,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童贵笑着说。
童贵也是秘书出身,做了几十年的秘书,官至县委常委秘书长。当年也是很看重李二海,希望他将来有出息。
那个时候,李二海感觉孤立无援,任何一点外在的支持,都是雪中送炭,至今回想起来,都感到弥足珍贵。
“你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是我当年希望的。”童贵这话发自内心,李二海听得出来。
“我是运气好,一路走来能遇到很多像您这样的好人。”李二海这话也是情真意切。
回想一下,路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但每一个脚印都有贵人的印记,李二海一直有一颗感恩的心。
“您那小二子现在怎么样?发展得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