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沈宗林与沈净月在端华苑内用了午膳,又陪着沈葭曦玩闹了一阵,还将自己准备的礼物在她面前好好的展示了一番,特意言及这些个礼物只有她有,灼泽苑那边是想都不要想的。
待到日落黄昏,两人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几人约定只待宫里尚服局定了外出采买的日子,就将沈葭曦的绣品送入宫内。
这期间那件屏风就先秘密藏在镇国将军府沈葭曦苑子内便可。
沈葭曦亲自送沈宗林与沈净月到府门口,然后便惊喜地看到沈蒹霜的马车,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这下可能看到沈蒹霜那落寞至极的表情了。
果不其然,沈宗林看清是沈蒹霜下了车,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沈净月也是一脸冷漠,不过她选择并不张口,只待那无比渴望自己亲情的堂妹带着厚礼前来求自己,就跟这两年间内发生过的无数次一样。
沈蒹霜下了马车后,自是看到了那自私凉薄的兄妹,还有一旁幸灾乐祸的沈葭曦。
她心中只觉可笑,前世自己怎会那般愚蠢去渴求从这样的人身上寻找温暖,有着沈葭曦、李嘉芝这样的人在,他们这群老鼠便就会聚集,然后分食那些阴暗的心思。
沈蒹霜在诗环的搀扶下,从他们三人吃惊的目光旁径直走过,那挺直的腰杆及高贵的气质,明晃晃地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沈蒹霜!你瞎了?!”
沈宗林立刻上前拦住她,声音拔高嘶吼道。
沈蒹霜一个冰冷的眼神投过来,那股威慑力吓得沈宗林收住要去拉她的手,眼睛里都带了几丝慌张。
“堂哥,堂姐安,我可以走了吗?”
沈蒹霜不欲再与他们二人纠缠,毕竟谁愿意跟将死之人置气。
沈净月也移步上前,咄咄逼人地开口:“你什么意思?我们来你府中也不来问安,还瞎跑了出去,真是没教养的......”
本来她还要再训斥几句,却看到沈蒹霜身量虽比她低上几分,但浑身突然迸发的寒气却让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沈蒹霜脸上带了几分怒意:“两位,你们一直言语粗鄙,还敢大放厥词说是我缺少教养!而且...原来你们也知道这是我府里啊?那么,既不是我邀请的你们,我何故要前去问安?何况我乃府里正经小姐,何时我出府要给人报备了?”
随后她冷眼看向沈葭曦:“怎么?李姨娘现在都要做我的主了吗?”
沈葭曦也被她言语中的冰冷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无助的摇了摇头。
沈宗林看沈葭曦被吓到了,立马来了脾气:“你!你!你......”
可嘴里也不知道怎么去辩说,只能气愤地不停喊着。
“你什么你?你二位也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天色已晚,快快回府咒骂我去便是。”
沈蒹霜一脸不在乎,语气平淡,继续道:“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挤在你们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莫要指望我去捞你们一把!”
说完,在诗环佩服又觉得好笑的神情中,主仆二人再也不理会他们,直接转身回灼泽苑去了。
沈宗林、沈净月两人气的在原地直发抖,可也不知该如何去回嘴。
毕竟沈蒹霜说的有理,这是她的府里,同样也不是她邀的自己......
可她对自己二人的态度怎的差的如此之大呢?
“堂哥...月儿堂姐...你们还好吗?哎...那长姐脾气现在越发不得了了,毕竟那‘千古十绝’名声之盛,远超你我想象的。”
沈葭曦挪着小碎步来到二人面前,脸上带着九分的委屈跟一分的心疼。
“哼!”沈净月冷哼一声,口中不屑地道:“那字谜算什么本事?也只能算她运气好,等她来了学府,就会知道自己是那井底之蛙,怕到时只会惹来众人的嘲讽!”
沈宗林也赞同地直点头:“对!对!到时候看我们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沈葭曦一直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看着愤怒的二人,心里却隐隐地对沈蒹霜猜忌起来。
二房兄妹是在无比气愤之中离开的,在马车外都能清晰听到他们对沈蒹霜的咒骂,怕是回去也要跟自己的父亲、母亲好好言说一番的。
沈葭曦走在回清涟苑的路上,看着府里的一砖一瓦,她知道这都是江苒布置的,但她一直笃定,将来这一切都会是属于自己与母亲的。
可这几次沈蒹霜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似她不是曾经之人......
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往母亲在的端华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