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余瑶离开后，言时看了哥哥一眼，语气幽幽，“约会？”

“什么约会？别瞎说。”

“余瑶小时候就喜欢找你玩，逮着机会就去咱家，还曾经扬言长大了要当你的新娘。”

“戏言而已，我从没有当真过。”

“真是戏言，怎么会去找你初恋的麻烦？”

言灼有些无语，“那算什么初恋？就是同学而已。”

轮到言时无语了，余瑶放学途中，遇到有人向言灼表白，周围起哄的学生很多，言灼为了不伤女生的面子，就收下了情书。女生以为表白成功，高高兴兴的回家，没想到，半路被人打了一顿，还伤了脸。

余瑶当时只有十四岁，打了人不解气，还冲过去放狠话。

女生被她吓到，连夜转学。

但是女生不甘心，找机会把事情告诉了言灼。

言余两家关系不错，女生只是普通同学，言灼考虑之后，并没有质问余瑶，只是在行为上开始回避她。

等齐月惜再开玩笑，把他和余瑶凑成一对时，他终于表明了态度，说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大学毕业后就结婚。

余家有些尴尬，自此没有再提过。

余瑶好像也放弃了，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言家。

只是言灼的感情似乎不大顺利，毕业前夕，女朋友暗中出轨，碰巧被余瑶撞见，通知言灼到酒店捉奸。

尽管女朋友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祈求他不要分手，言灼还是拒绝了她。

那段时间，余瑶每天都会开导他，他以为余瑶是想和他交往，就以刚接触工作精力不够为由，天天泡在医院里。

余瑶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过多纠缠，只是隔段时间找他聊一聊。

奇怪的是，自从那次感情受挫，言灼身边每个对他有意思的女孩，隔段时间就会倒霉。

一连五年都是单身，可把父母急坏了，以为他还没从上次的感情里走出来，这不都开始给他组织相亲活动了。

昨天刚第一次相亲，今天余瑶就过来约他吃饭，言时怎么想怎么觉得太过巧合。

“余氏企业市价最近又跌了不少，加上齐阿姨直播打人的事，咱妈最近都避着她。她今天来医院，应该是找咱妈的。”

看简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想到这里，言时一阵反感，简余住院一个月，只有余城来过几次，齐月惜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让医院放弃对简余的治疗。

余家其他人更是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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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亭臻接到医生的新诊断通知，就匆匆赶到医院。

见过医生后，坐在简余病床前，盯着简余紧闭的眼睛，久久不语。

午饭也在病房里吃的。

她刚吃完饭没多久，发现简余的手指在有节奏的动弹，很像现在正在播放的钢琴曲。

刚喊来医生，简余就睁开了眼睛，医生检查之后，说她可以适当吃点东西。

霍亭臻立刻让保镖去买营养粥，她自己抓着简余的手，郑重表示，“我会找最好的眼科专家帮你治病。”

“......”简余，“好。”

医生告诉简余，脑内淤血消失，她就能康复。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具体需要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

即使不久就能康复，但是现在看不见，她还是焦灼的。

只是无法对人言语罢了。

“亭臻，帮我个忙。”

“你尽管说？不管什么忙我都帮你。”

哪怕你真的永久性失明，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眼睛看不见后，听力非常好使。虽然我清醒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能记住照顾我的几个护士的脚步声。今天有人拔我的氧气管，我闻到她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是照顾我的人之一。”

“你帮我换个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