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弦,其实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沈清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颇有些醉眼蒙眬的意思。
“请说。”
贺茂结弦坐在沈清的对面,正襟危坐,只是眼光却时不时地瞟向了沈清身后,在那里,有一个浑身散发着通红色火焰的美貌女子。
“说出来你别生气。”
沈清打了个酒嗝:“其实,我觉得吧,你的名字乍一听就让人感觉怪怪的,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可我仔细打量打量,你是个眉清目秀的汉子啊!难道你们贺茂家起名,就这种程度吗?”
听到沈清的话语,贺茂结弦眼帘低垂,看上去有些低落的样子,不过他还是开口道:“倒也不能怪家里,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要改的。”
“自己改的?”
沈清伸手指了指贺茂结弦,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
贺茂结弦挠了挠头,又道:“以前我有个妹妹,她小我两岁,平时身体很差,后来在她十三岁的那年,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突然就卧床不起了。”
说到这里,贺茂结弦的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苦意:“那场怪病很严重,仅仅是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已经不行了。”
“她临死前和我说,让我和她把名字换过来,她怕走了以后,没人再记得她的名字。”
“贺茂结弦,原本是她的名字。”
“”
沈清默默地低下了头,没再吭声。
一时间,原本舒心的酒席突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啧,看来我来的还不算晚。”
就在这时,从远方传来了一个爽朗的男声,沈清抬眼望去,却是那曾被他洗劫过家当的橘清友。
“你来干什么?”
沈清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想要驱赶他离开的意思,毕竟于情于理,自己到底还是亏欠他的。
“我能坐下说话么?”
橘清友踩着木屐,手里抱着一个看上去十分沉重的木箱,缓缓地走到了沈清的身旁,他悄悄瞟了一眼沐浴在火焰中的阿离,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却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她的事情。
“不行。”
还没有等沈清说话,坐在沈清身旁的酒吞便率先开口拒绝。
“”
沈清无奈地望了身旁这个清秀大妖一眼,长叹了口气:“坐吧,坐吧,只是这美酒,可没有你的份。”
小心思被沈清一语道破,酒吞倒也不恼,反而爽朗地笑道:“果然还是挚友更要懂我!”
橘清友打量了一番桌上的局势,然后选择在沈清与一目连的中央,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自我介绍到:“诸位大人,我是京都橘氏当代的家主,橘清友。”
“行了行了,有话直说吧。”
沈清不耐烦地打断了橘清友的话语,他对这种客套礼仪,实在是反感至极。
橘清友笑了笑,却并没有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而是拿起沈清面前的酒杯,轻轻嗅了嗅,然后笑着开口道:“这样年份的竹叶青,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珍品,不过倒也不至于如此小气,这样的酒,虽然我橘氏库藏中没有能比得上的,但是比起略差上一些的,还是有着不少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