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以后让我来好好保护你。”
“不用。”吴悦欣一口回绝道,轻轻地拭去了脸颊上的热泪。
“悦欣,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吴悦欣讶异道。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一出,吴悦欣脑海里似乎来了一个晴天霹雳,呆呆地怔在了那里。半晌,她喘了一口粗气,说道:“佳麒,能不能不要开这种冷玩笑,你也知道的,我和你宿舍的石埯沣在谈恋爱的,我已经是有对象的人了。”
“这有啥,请问你俩领结婚证了吗?没有领证,在法律上证明你还是单身的,那么我就有追求的权利。”杨佳麒振振有词道。
“但是……但是你怎么可能看上我一个从农村来的姑娘呢?再者,一来我没有学历,文化水平低;二来,我感觉我长的也一般般啊,而你却长的这么英俊,并且还这么有钱。”
“悦欣,你谦虚了,我自从那天医院里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你正如李煜笔下的‘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你的那每一笑,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最近这几个月都是日日夜夜梦到你,没有你,我都感觉我快活不下去了。”
“你别,佳麒,能不能不讲这么煽情、这么虚情假意的话,我不爱听。咱俩根本就没有深入相处过,也只是因为我对象的关系才认识了你,你不要这么冒昧地说这些暧昧的话语。”
“那又怎样呢?有的人我见一百遍,一千遍,对她都产生不了好感,有的人我只需要见一次,仅仅一次,我就对她产生了深深的爱恋。学历文凭难道真的很重要吗?不重要,我看重的女人首先是我喜欢的,我也不需要女人养我,我只希望我爱的女人也能够像我爱她一样爱我,疼我,关心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杨佳麒顿了顿,继续说道,“悦欣,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感觉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甚至导致我最近夜不寐。你也不要总是禁锢在石埯沣爱情的窠臼里,而是应该勇敢地挣脱出来,去选择哪个最适合你,最能够在以后给你一个温暖、幸福的家的那一个人。”
“佳麒,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吴悦欣烦躁地说道。
“还有就是,石埯沣家里是很穷的,这个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估计他最近几年在城市里都买不了房,你想想,他在城市里连个房子都给不了你,连个最基本的物质生活给不了你,你就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并且,他连最基本的陪在你身边都做不到,像今晚你遇到的这种事情,请问他在哪里?他能保护你吗?像他这样的人你认为他能够在以后给你幸福吗?”
“请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了。”吴悦欣啜泣的利害,泪水不可遏制地似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
杨佳麒看着吴悦欣涕泗横流的样子,心里顿时一阵绞痛,安慰道:“悦欣,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扎人话的,让你伤心了。”
“没事,不关你的事,是我回想起一些往事,忍不住哭泣。”吴悦欣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悦欣,我之前遇一道人,揲蓍之:我之爱人必在东北角,方能一生无虞,太平安康。我虽是不信鬼邪之人,但是自从遇到了你后,我发觉我真是深深地着了迷,而你刚好是东北那边的,此正应验道人所说之事。”
吴悦欣蓦地噗嗤一笑,抿着嘴讥诮道:“你怎的把你的命运交给了哪些蛊惑人众、欺骗民财的道人身上了,算卦做卜,这就好比抓阄儿,完全是运气使然,哪有什么可信之说。”
“好,好,你说的对,可是我对你的感情那是真的,我可在这里发毒誓为证。”杨佳麒赧然道。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杨佳麒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是凌晨一点多,忙说道:“你俩快回去吧,叨扰你俩了,我今天说的事情希望你能够考虑下。”
“嗯。”
站在门外偷听的赵敏听到他俩谈话结束,忙不迭地闪开,坐在了医院走廊里的长凳下,偷偷地揩去了久久挂在脸颊上的冰冷的泪水。
赵敏和吴悦欣回去后,吴悦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寐,愁绪恰如这“无奈朝来暮雨晚来风”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