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择相信组织,因为自他们加入组织后,组织让他们杀的都是罪有应得的人!
“没有万一,组织什么时候让我们杀过无辜之人了?你昨夜不是没看到,那姑娘看到一个人的手臂生生被砍下来都没有一点反应!”
“如此冷漠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善茬!”
问话的刺客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心存顾虑!
另一边,顾时瑾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市舶司。
郑钧天被关押在一间单独的监牢里,此时正冲着市舶司的人大喊大叫!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赶紧把我放了!不然等我出去定要上奏天听,治你们一个滥用职权的罪名!”
“你可能没这个机会了!”
顾时瑾出现在监牢门口,身后还跟着一直未曾露面的市舶提举大人!
郑钧天一看到顾时瑾就扒拉着监牢里铁栏喊道:“南宸王,我何罪之有,你凭什么抓我!”
顾时瑾不疾不徐的在狱卒搬来的凳子上落座,“郑老爷这话就问得就有些多余了!本王既命人将你收监,自然是因为你有罪!”
他目视着郑钧天,手却伸向了站在旁边的护卫十一。
十一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递给他。
顾时瑾接过账本,翻开来念道:“大衍九年三月三日,精盐五百斤,粗盐一千斤,送往西凉,入账十万两白银。”
“本王记得,大衍九年三月三日正值朝廷和西凉开战的特殊时期!本王还记得,郑氏当时同朝廷说的是,官盐产量骤减,无法维持日常使用!当时的盐价一度长到一百五十文一斤!”
郑钧天张口就要辩解,但顾时瑾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同年六月十一日,精盐五千斤,送往外邦,入账二十八万两白银!”
“大衍十二年七月一日,精盐三千斤,送往边境小国,入账二十三万九千两白银!本王记得,当时放置精盐的地方走水了,里面的精盐全部葬身火海!”
“请郑老爷告诉本王,这账本上记录的精盐数量从何而来?”
郑钧天脸色煞白,顾时瑾说的那一桩桩事情,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那是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走私带来的巨大利益!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郑氏走上了走私官盐这条不归路!
直到南宸王成长起来,他才渐渐收了手!
在南宸王第一次领着人来巡查盐业的时候,他就有预感自己迟早有一天要栽在他手里!
为此,那几年他未曾走私过一次官盐!
也就是前段时间,他偶然发现管事和三儿子勾结在一起,偷偷往外倒卖官盐。
他观察了几天,发现南宸王并未有所察觉,便又生了走私官盐的心思!
郑氏的开销日益增多,没有走私这笔收入的话,根本无法维持人前的光鲜亮丽!
还会被其他世家打压!
更严重的是,朝廷一直明里暗里的要他们郑氏把盐业交出来。
他必须在那之前,捞够足够多的银钱,才能在朝堂上,在盛京里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