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没带出来贴身的肚兜,沈玉晚又进了女装店。
“姑娘想买什么布料的衣服?”店老板见玉晚身段妙人,衣服绸缎光滑,定是大家小姐。
玉晚羞道:“有没有里衣?”
店老板会心一笑:“姑娘您里边请。”
沈玉晚踏进里边,精挑细选也选不出个所以然。
“给我来最贵的吧。”
穿在里面的自是要最好的,便宜的好货太少啦。
她太过娇嫩,粗糙的布料会弄疼她的肌肤。
又挑了两件衣裙,双手十个指头拎着各式各样女儿家的玩意。
天色还早,先把这些放回去她再出来挑。
沈玉晚回到城南小巷,打开锁住的木门。
周宴翎背对着她,站在梨花树旁,背影如一朵高岭之花般。
这家伙醒了?
周宴翎感受到陌生气息,转过身来。
他站在梨树旁,眉眼疏离,骨相周正,清逸又孤傲。
明明是身居高位的太子,那双桃花眸中却清澈如同一块白玉般,干净明亮。
“你是谁?”太子清澈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沙哑。
正当沈玉晚思量怎么回应时,却又听太子开口询问。
“我又是谁?”
一听此问,沈玉晚微怔,挑了挑眉。
哦?
太子似乎失去了记忆?
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此正好。
这样她也更好接近周宴翎,若周宴翎有着记忆必对她心生防备。
而无记忆干净的如一张白纸的他,自是只听她的话。
她先试探太子一下,待确认他真的失忆,便狠狠玩弄他。
“小女子沈玉晚,威远侯府的次女。”
“我惹得家中姐姐不快,被赶到这个小院。”
“昨夜我在街道中发现的你,那时你晕了过去。”
“你不记得你是谁了吗?”
玉晚担忧的细心问道。
周宴翎满脸茫然,他不记得,只觉得头一阵钝痛,努力回想,脑中一片空白。
那张俊美清冷的脸,神色却单纯的如一个稚童。
“你再仔细想想?你家在哪里,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周宴翎努力回想,自己似乎有意识那一刻就是在这个院中,脑中其余没有任何信息。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沈玉晚眸中越发担忧,她牵起太子的手向东侧房走去,温柔道:“你先在床上歇息,伤口还未痊愈不要起身,我去帮你喊大夫。”
说完,沈玉晚放开牵着太子的手。
温软的触感离去,周宴翎心空落了一刻。
沈玉晚踏出小院,心思越发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