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说你,你害死娇娇还有脸出来!”
沈父这些天不修边幅,脸也不洗牙也不刷,整天光着个头躺床上,身上的味道跟从垃圾堆出来似的。
玉晚帕子捂鼻,自顾自的坐下,好笑道。
“父亲,你再说一遍沈玉莲是怎么死的?”
沈父老脸通红。“是你!娇娇自裁都是因为你!”
“父亲怕是老糊涂了吧。”沈玉晚娇笑一声,“是姐姐自己非要自裁的,关晚晚什么事?”
“你,你也不想想娇娇为什么自裁,要不是你那般侮辱她,她怎么会死!”
“哦?我哪般侮辱了?”
“是勾结大夫陷害她下毒了?还是买通乞丐玷污她了?再或者是派道士污蔑她是灾星?”
“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因为她自作孽不可活?”沈玉晚手转着茶杯,她出奇的冷静,都说一孕傻三年,她却在此刻思路清晰的可怕。
沈父讲不出一二,咬牙切齿气的脸红,电灯泡光头都红了。
“那你母亲呢?”沈父瞪着眼睛问道。
“我怎么知道母亲在哪。”沈玉晚小脸无辜,“哦,晚晚知道了,肯定是父亲对母亲不好,母亲离家出走了。”
沈父气得差点又吐出一口血来,“你……你这孽女!”
沈玉晚站了起来,“父亲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别气坏了身子,女儿就先回去了。”
别耽误她睡美容觉。
她才刚走两步,便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手臂。
沈曜凤眸若豺狼,这些时日的出征使他肤色晒成小麦色,身材威猛壮实很多,脸上那道疤并不突兀,反而透着股野性。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爆改。
沈玉晚有些难耐,但反应过来自己被沈曜碰到,她微微恼怒。
她不能被男人碰的。
唉?
她惊奇的发现,被沈曜碰到,她没有像以往那样身娇体软,扑在男人身上了。
难道她的病好了?
*
皇宫监狱。
北狄元帅明知湛被关押入京,靖朝民心大涨。
栅栏外的狱卒自豪得意道:“是北狄元帅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们徐徵将军轻轻松松打败。”
明知湛不做言语,星眸微黯,如果可以他只想去杀了老皇帝,以同归于尽的代价。
他好想阿姐。
才刚和阿姐相认,就要死了吗?
少年靠坐在墙角,监狱无疑是阴暗潮湿的,他伤口未经处理,冷的打颤。
阿姐不再只有他一个弟弟,那个沈曜他前几天在战场看到了,长得是不错。
所以他拿剑刺向他的脸,可惜,没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