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她被拥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别怕。”周宴翎哑声道。
*
周宴翎清楚将绑匪的话收入耳底,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杀意。
李玄澈派人来杀他?
不知死活。
周宴翎右手一把抱起晚晚,无论如何,一会儿他与绑匪混战,定要先把晚晚安置好。
刀剑无眼,若绑匪伤了晚晚和他们的孩子,他会让这些绑匪死的很惨。
玉晚靠在周宴翎怀里,不管她多讨厌眼前这个男人,此刻确实只有他能保证她的安全。
周宴翎打横抱起沈玉晚到一处偏院禅房院落,踢开木门,里面空无一人。
他将玉晚小心翼翼放进衣柜里,昳丽的桃花眸不舍盯着女子。
此次对峙,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若是以往,就是百人他也轻松上阵。
可此时非彼时,他左手重伤,寻诊两月药石无医,堪比残废。加上每隔三日剜心头血,已清瘦了二十斤,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日渐羸弱。
“我若身死,晚晚不必为我守节。”他嗓音晦涩,黑曜石般的眸子就直勾勾眷恋的盯着沈玉晚。
沈玉晚没由来的心跳一滞。
周宴翎怎么可能会死,他在开什么玩笑。
要知道她之前在城南小院那般虐待他,他都没有死。
她知道了,他定是在故作可怜,想让她心疼他。
玉晚回过神来冷哼一声,身子被周宴翎外袍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脑袋。
“那是当然,你要是死了,我才不会给你守节。我隔天就嫁给宋闻璟。”
周宴翎俊脸一怔,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咬住牙根,“我不会死。”
他可不想他的孩子管宋闻璟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