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江拾月连打了几个喷嚏,扯出张纸呼了呼鼻子。
周岚往后仰了仰:“你这感冒了可离我远点儿,别传染给我了。”
江拾月白了她一眼:“那就回你自己的办公室啊,坐在这里干嘛?”
“你以为我愿意啊。”周岚捂嘴打了个哈欠,“还不是韦昌说,针对昨天的火灾事故,西部新城项目组要开个会,今早还接到了通知,说是上面要求停工整改。”
江拾月啊了声:“真要停工呢?”
“对啊。”
周岚点点头,“你没看邮件吗?韦昌也发给你了啊。”
江拾月的电脑才刚刚打开,她刚坐定五分钟,哪里来得及看什么邮件。
昨晚在医院停车场睡了半宿,也不知怎么的居然一夜睡到了天亮,只是一醒过来就打了几个哆嗦,接着就觉得喉咙发干,咽口水都觉得疼。
她知道自己是要感冒了,估计就是在车子里睡得着凉了,她趴在方向盘上醒了好半天神,启动了车子吹了一会儿热风才稍稍缓了过来。
因着感冒了,她也就没进去看江敬中,怕把他给传染了,直接开车到了公司,衣服没换,脸也没洗,昨天的妆都还糊在脸上,十分难受。
现在坐在这儿,她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太阳穴砰砰跳得耳朵里全是回声,她又抽了张纸摁住鼻子,打开了邮箱。
韦昌确实一大早就发了邮件,她扶住额头大概看了看,会议时间是上午十点,还要去昨天的工地上开。
江拾月扶住额头稍稍闭了闭眼,现在九点刚过,再加上路上的时间,确实再过会儿就要出发了。
她刚想说话,那几个喷嚏又一起涌出,打得周岚直接退到了门口:“你这得吃药吧?要不然去挂个水,最近什么奇里八怪的病毒多得很,我身体可弱得很,不敢生病啊。”
江拾月把手上的纸扔进了垃圾桶,实在没忍住又白了她一眼,最后从抽屉里翻出个口罩,撕开了戴上。
“这样总行了吧?”
话音刚落,韦昌也到了,他敲了敲门:“江总,周总,我们走吧。”
一路顺畅,到达工地的时候才九点四十五,江拾月本来是想去事故现场看一看的,可她从车上一下就觉得浑身无力,一股酸痛从尾椎骨慢慢爬了上来,扼住了她的颈椎,直达头顶心。
她知道自己发烧了,抬手一摸额头,果然滚烫,嘴里呼出的热气都被口罩闷回了脸上,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
但今天的会议实在重要,她不能缺席,尤其还只是个小感冒,她强打起精神,喝了几口热水,一手撑住额头,一手滑开手机点开了外卖买药。
韦昌看出了她的不舒服,凑过来问:“江总你没事吧,我看你都打了好多喷嚏了。”
江拾月边摇头边说自己没事,眼睛看着屏幕从上滑到下,这地方实在是偏僻,最近的乡镇都有五六公里,骑手药送过来都要四十分钟起。
但她又实在是难受,这感冒药必须得尽早吃了,她还是下了单,随即摁灭了手机。
韦昌又给她倒满了热水,劝道:“江总,要不然你去车上休息一会儿吧,今天云程那边只是罗助来,宋总也不过来,你不参加也没事的。”
江拾月只摆摆手:“西部新城这个项目对胜奇很重要,我得听一听事故报告,还要这停工的具体截止日期,我也想确认一下。”
她当然知道宋霖不来,韦昌的邮件里写得很明确,虽然抄送了宋霖,但是与会人员里面没有他。
不来才好呢,她现在也不想见他,昨晚到现在,除了最后那条微信,两人没再有任何联系,她没回复,宋霖也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