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菲勒蒙脱口而出,然后又连忙改口:
“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但锁还是很重要的。通常,一些小意外都是从敞开的门开始的。虽然我不是专家,但在协助警方办案的过程中,我积累了一些经验。”
菲勒蒙莫名地感到紧张,语无伦次地说着。神父只是静静地微笑着。菲勒蒙连忙道歉。
“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这是我的职业病。”
“不,谢谢您。”
简短而客套的寒暄之后,菲勒蒙走出了教堂。孩子们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正在互相推搡打闹。
他直到后来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因为这位神父,长得像他已故的父亲。这而且是一个奇怪的巧合。
菲勒蒙亲身体验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世上,有两张脸会让他局促不安。一张是威灵顿将军的脸,因为他每次经过将军的雕像时,都会发生一些让他不愉快的事情。
另一张,就是矗立在威灵顿将军雕像背后的英格兰银行里任职的二哥,埃德蒙德·赫伯特。无论距离多远,他都能一眼认出埃德蒙德。
反之亦然。只见一位穿着褪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银行的台阶上走下来,径直朝他走来。
“很少见到你啊。”
“还不是因为每次见面,都有人喋喋不休地教训我。”
以菲勒蒙的说话习惯,这甚至算不上是讽刺。然而,严肃的埃德蒙德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菲洛,你这话可真让人伤心。你就是这样对待特意从工作中抽出时间来见你的哥哥的吗?还是说,你的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当然,这里所说的“老师”,指的就是埃德蒙德本人。
无论措辞如何委婉,埃德蒙德都是在明确地指责他的说话方式。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有效的回应:
“对不起。”
埃德蒙德的训诫到此为止。他没有继续追问。
“不过,我只占用您一点时间。我也不能保证您一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只是想找一个我认识的最博学的人问问。”
“那你找对人了。”
“是吗?”
菲勒蒙下意识地反问。因为埃德蒙德很少自夸。接下来的问题,则更具试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