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菱算是知道鼓励式教育的重要性了，听了方燕茹的话，她都忍不住自信起来了。

她们坐下还没说几句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方燕茹没有秘书助理，只能自己说了句，“进来吧。”

打开门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是服装厂的副厂长。

她看到办公室里的姜青菱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进来，还是退出去。她只听其他人说方厂长回来了，便想着过来汇报这段时间的工作，倒是不知道还有客人在，一开门就和姜青菱对上了视线，难免有些尴尬。

还是方燕茹开口道：“没关系，你进来吧。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厂的大股东，工厂能资金充足地建起来，少不了她的功劳。”

说完，又转头对姜青菱介绍，“这是服装厂的文副厂长，她能力可不小，要不是有她在，我这次也没办法离开这么多天。”

方燕茹的介绍，让两个女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变得友善又火热了。

文慧本来是一家国营小服装厂的生产主任，不过这家国营厂去年就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而且这两年因为私营厂的冲击，倒闭的厂子太多了，对她们这些员工也无处安置，她便成了无业人员。

如果是普通工人，现在私人服装厂那么多，再找一家上班就是了，工资还比在国营厂的时候高呢。

倒是她这样的管理人员，找起工作来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让她去做普通工人踩缝纫机，她自己这关就过不去，更别提家里人。

但要是想做管理层，也不是简单的事。现在那些私营服装厂都是自己当老板，家里的兄弟姐妹当管理人员，七大姑八大姨再安插在各个部门当小领导，像文慧这样的外人，根本不好找到工作，就算找到了，面对一堆皇亲国戚也不好开展工作，比在国营厂的时候还要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