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养儿是不可能防老的(1 / 2)

懵圈的狗子停下舔脸和摇尾巴。

懵圈刘母满脸疑惑:“哈?你说你要带一个人回来。我以为你是带对象回来,所以啥也没敢提前问。见你带了这个小朋友,我又以为......”

刘母边解释边打量被狗子放过,正在仰躺地面喘气擦脸的仓央,越看越觉得和儿子有几分相像,即使一个长得高高壮壮、一个长得白白嫩嫩,但就是说不上来的相像,不是气质、不是神态,而是一种感觉。

刘浪一把将地上的仓央拉起来,就像拽起一只小鸡,他极其简单地老妈介绍:“他叫仓央。”

果然简单,介绍了等于没介绍,连对方的姓名都没说全,更别提来历和关系了。当然,没把姓名说全是刻意的,刘浪不喜欢【废材】二字,也不算是秘密。

德牧听说废材不是自家小主人以哦户也没有翻脸,而是围着他仔细对用鼻子嗅了又嗅,然后停下来思考了2秒。随即骤然一反常态,再度扑向废材,这一回更加猛烈,更加势不可挡。

刘浪着实吃了一惊,按道理讲,此犬认听指挥、通人性,不该有这般怪异行为。

他担心德牧撕咬废材,立马再次呵斥发令:“黑子、坐下!”

狗子把废材摁在地上变本加厉地舔,它居然没听刘浪的号令,越舔越欢。

刘浪呆了一秒,但救人心切,他准备动粗把狗子踹开。

重色轻狗啊重色轻狗,亏狗子从军营跟到你家。

刘浪的腿还没伸出去,在地上躲避滑溜溜狗舌头的废材就出于本能大声疾呼:“停停停、停下停下停下!”

狗子听到这句话,立刻打住,端端正正坐在废材身边,吐舌头(笑)摇尾巴(高兴)。

“黑子,进屋去,别在门口凑热闹。”刘浪又发令。

德牧不听,甚至还朝废材挪了挪屁股,贴紧坐,俨然废材的御用哨兵。

废材还躺在地上呢。他警惕地与身边的狗子打商量:“哥们~~~你能腾个空,先让我起来不?”

狗子这才乖乖跑进客厅,面朝玄关趴下,黑亮黑亮的眼睛盯着废材,脑袋左歪歪右歪歪,大大的耳朵随着脑袋的歪斜而摇摆。

刘母瞥了眼狗子,觉得怎么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黑子明明很认主的呀,它不听你的话?!”她又看向再次被刘浪拽起来的废材,“但第一次见面就听这孩子的话?怎么回事?”

刘浪与狗子是旧友,当然明白,他单手捂眼,笑着低声自言自语:“这家伙,居然猜到了。”

二人进屋,脱掉外套、放下行李。饭桌上的美味珍馐摆得满满当当,暖气让饭菜味儿在屋子里四处飘香。

刘母让俩儿子赶紧入座:“刚才你(刘浪)给我发消息说你们在商场的时候,我就把菜热好了。我还担心你们会大包小包地买东西回来,乱花钱。”

“不用买东西。”刘浪到了自家,也不客气,坐上椅子的同时,朝废材打招呼:“把你给咱妈(咳咳,这称呼)的礼物拿回来。”

“对哟,我差点儿忘了。”废材开始翻包。

德牧爬起来,继续示好摇尾巴,在废材翻包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嗅,想知道是不是什么好吃的。

【哐】的一声,两根金条一个饰品盒搁在饭桌上。

仓央废材傻傻笑。

刘浪得意抬眉毛。

刘母摸摸东西,茫然了:“这、这是什么?”

刘浪:“黄金和钻石。”

刘母一拿透明包装袋里的金条——重,沉手!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刘浪就边动筷子吃饭边堵住了老妈可能的拒绝:“收下吧妈,小仓央的的一点儿心意。”

刘母哪敢收呀,碰都不敢再碰:“很贵吧?”

刘浪:“叫你收你就收,不碍事。”他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让废材挨着自己坐。

废材向刘母点头行礼,坐在了刘浪身旁。

狗子始终形影不离跟在废材的脚边。

刘母看着刘浪带着废材已经开始吃饭,知道这礼是不收不行了,素来节俭的她嘀咕:“早知道这么重的礼,还不如大包小包提东西回来。”

刘浪偷着乐,夹了片羊肉放进废材的碗里,又夹了一片放进自己嘴里。

席间一家人吃得也算其乐融融。

刘浪给母亲谈了很多很多关于自己这些年来的话题,但始终对身边的小朋友是谁只字不提。

刘母听得认真,然而注意力一直放儿子身旁的废材上。对于这位神秘嘉宾,她有很多揣测,愈是多想,愈是疑云重重。

知子莫若母,反过来亦然。

刘浪能看出母亲的心思。他本想抽时间与老妈好生聊聊此事,但见到现状,知道恐怕如果今晚不讲清楚,老妈是睡不着觉了。当然,讲了老妈八成也会睡不好觉。但夜长梦多,【拖字诀】未必好用。

刘浪朝德牧使了个眼色,通人性到极致的德牧跑回自己的狗窝,叼起自己的遛狗绳,奔向仓央废材,两只前爪毫无边界感地爬到废材的大腿上,用嘴去蹭废材的脑袋,激动得身子跟着尾巴一起摇,还不停的“嘤嘤嘤”完全不顾饭桌规矩了。

废材已经清楚这只狗子不会伤害自己,但他还看不懂这只猛烈的嘤嘤怪想干嘛。

刘母训斥德牧:“黑子你今天咋不听话了?客人还在吃饭,有你这样的吗?”

撇着飞机耳的德牧不听教训,继续对废材又蹭又踩又嘤嘤。

废材问刘浪:“狗狗想干嘛?”

刘浪没有回答,但又酷又闷又不关心的小表情让废材莫名觉得对方在得意,至于为什么得意,他猜不到。

刘母代为回答:“它想让你牵它出去遛弯。”

刘浪这时才开口:“妈~你为了等我回家,肯定今天没遛黑子。黑子聪明,知道这屋里它能赖得上谁,能指望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