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寸钉的对面,则是手持武士刀的风间。
漩涡鸣人有些愕然,揉了揉眼睛,五寸钉前边站的还是风间,他连忙回头,墙头已无风间的身影。
“怎么可能,黄毛大叔什么时候出现在前边的?”漩涡鸣人惊诧道。
犬冢牙摇摇头,“一直没有注意风间大叔,不过,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跑到哪里的。”
涟拔出身上的钉子,强忍着疼痛,用武士刀当拐杖,艰难地站了起来。
“大叔,你…”
“我要去活捉五寸钉。”
“啊!”
涟的话音刚落,五寸钉就被风间扎个透心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涟见此情况,先是一愣,然后抱头大喊:“你个黄毛,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啊!
啊!完了,什么都完了!”
噗通!
涟晕倒在地。
涟的晕倒,才让鸣人他们从呆滞中回过神,连忙上前抢救。
而风间呢,解除飞雷神术式,回到五寸钉之前待的房间,在佛龛下,找到被盗走的茶之国大名的茶壶。
拎着茶壶,从房间出来,风间便看见鸣人要给涟做人工呼吸。
这种场面,风间觉得辣眼睛,便急忙开口喊道:“鸣人,不用这招,找桶水,把水倒在他脸上就可以啦。”
犬冢牙闻言,赶紧去找水。
趁着犬冢牙找水之际,风间把茶壶递给日向雏田。
得知这是茶之国大名丢失的茶壶,日向雏田是万分感谢,而漩涡鸣人也为风间竖起大拇指。
片刻之后,犬冢牙不知在哪里找到一盆水,端到涟的面前,按照风间所言,一盆水全浇在涟的脸上。
“咳咳…”
见涟睁开眼,漩涡鸣人高兴道:“黄毛大叔,你这招真管用啊。”
风间咧了咧嘴,要不是不想污自己的眼睛,他才懒得管呢。
涟清醒之后,立马想起之前的事,抬头看了看风间,又望着远处五寸钉尸体,他的眼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那是一种毫无希望、无助至极的目光。
此时的涟,身体微微颤抖,就像一片秋风中的叶子,弱不禁风,随时都可能被绝望的吞噬。
看着涟如此神态,风间微微蹙眉,这小子怎么回事,拿五寸钉换钱,对方是死是活,应该都不影响吧,至于这么伤心吗。
“你是赏金猎人,应该明白,目标人物是死是活,不影响赏金的兑换。”风间盯着涟说道。
听见风间的话,涟抬起头,目光在所有人人扫一遍,便有气无力说道:“我本名叫刀吉,是一个铁匠…”
涟的声音低沉又深邃,且带着一丝丝绝望,他像是说与风间等人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总之,把自己的过往讲述了一遍。
当涟讲完,漩涡鸣人又是第一个开口说道:“黄毛大叔,你看猎人大叔遭受不白之冤,还等着五寸钉还其清白。
结果你倒好,一下把五寸钉捅死,让这猎人大叔,一辈子也没有洗白的机会啦。”
“小屁孩子,你懂个屁!少在这里胡言乱语!”风间面无表情地怼了漩涡鸣人一句,然后低头盯着涟,眼神甚是平淡,而平淡中还夹杂愤怒。
“你…”
“鸣人,听风间大叔说。”犬冢牙拽一下鸣人。
漩涡鸣人只得抱着膀子,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不过还是把嘴闭上。
风间盯着涟有一刻钟,才悠悠开口问道:“涟,我且问你,村子中可还有亲人?”
涟摇摇头。
“既然是这样,你居然为一群有眼无珠之人,还要自证清白。
呵呵…你是真白活这么大岁数,他们不在乎谁是凶手,他们只在乎他们想看见的结果。
而你,就是那个结果。”见涟迷茫又不信的表情,风间嘿嘿一笑,“你是村中的铁匠,想来生活也不差吧。”
见涟迷茫地点头,风间继续说道:“你的富裕,你的善良,以及你这副英俊的面孔。
想来,你在村中,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对你暗送秋波;也有不少男人对你横眉冷对吧。
结果呢,你是女躲、男不理。
所以,是不是你杀的,最后结果都是你杀的。”
涟没有说话,而是神色越来越黯淡无光。
而风间呢,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咳嗽一声之后,继续说道:“怎么,还不死心,还是认为我是信口雌黄。
这简单,你带着五寸钉的尸首,回村走一趟,就说此贼才是凶手,你看他们信不信你。
哼!我要是你,绝对不回那个狗屁村子。
好男儿志在四方,哪里还不能活。
不行你跟我回出芥港,我出钱,你出手艺,开一个铁匠铺,保准你生意兴隆。
而且,在出芥港,那是非常安全。”
涟闻言,抬起头,看着风间,此时他眼中的迷茫慢慢褪去,一丝希望悄悄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