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借着手电筒,清晰的看到霍行涧衣服上的血迹。
她眼睛瞬间红了起来,“霍行涧!”
耳边传来男人薄而淡的轻笑,霍行涧跟哄小猫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哭什么。”
“我送你去医院!”
慕瓷强忍着眼泪,第一时间弯腰去扶霍行涧。
可看着他的伤口,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司衍下意识带着保镖跟上,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微弱的手电筒光亮下,霍行涧冷冷淡淡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当了十几年的兄弟,司衍几乎秒懂。
他示意保镖别过去,一群人在旁边看着霍行涧演戏。
霍行涧闷闷咳嗽了一声,慕瓷瞬间紧张的缩回了自己的手,“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霍行涧勾了勾手指,“过来。”
慕瓷闻言凑过去,白净的脸蛋满是紧张。
霍行涧掌心捧上她的脸蛋,轻轻摩挲,“嫁给我,嗯?”
慕瓷一怔,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霍行涧,你一定会没事的,”她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忙抬手去抓他的手,“我们去医院!”
慕瓷去拽霍行涧,可男人纹丝未动。
她的眼睛瞬间红了,“霍行涧!我婚纱都试了,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霍行涧半眯起眼睛,哑声,“那孩子呢?”
“我从来没想过打掉孩子。”
慕瓷点头如捣蒜,眼眶通红一片。
温热的眼泪落在霍行涧手背上,带着些许滚烫。
他轻轻抬手剐蹭掉她湿漉漉脸颊,叹了口气,“这些血不是我的,”他看向一旁的尸体,“是他们的。”
慕瓷怔了下,看向一旁昏暗光线下的场面,吓的跌坐在地。
像只受惊的兔子。
霍行涧心软的一塌糊涂,丢掉烟蒂起身。
他抱起慕瓷,径直往外走。
慕瓷本能挣扎,“霍行涧,你受伤了,放我下来。”
霍行涧哑声,“别动。”
慕瓷瞬间停下了动作,任由霍行涧抱着走向一旁楼梯口。
司衍靠在楼梯口的墙上,看着男人跟自己擦肩而过的背影,有血迹顺着袖口一滴一滴的往下淌。
呵,这有些人动情起来,真是不要命。
他跟着下楼,给医生打电话,让先一步去南苑别墅。
回去的路上,霍行涧坐在车内假寐。
等车辆到了医院,慕瓷坐咋他身边,惴惴不安的开口,“霍行涧?”
男人唔了一声,睁开眼。
有了别墅的灯光,慕瓷这才看清楚,他的眼底满是血丝。
她心尖儿微微一震,冷静道,“到家了。”
霍行涧目光落在窗外,眼神有片刻的愣怔。
医生已经早早在客厅等着,看到霍行涧进来,也不敢动手,只等他坐下后,才提醒,“您需要把上衣脱掉。”
“我来吧。”
慕瓷主动上前,帮霍行涧解纽扣。
霍行涧捉住她的手,“你先上楼洗漱,顺带换身衣服,这里有医生就行。”
慕瓷摇头,“我得知道你都哪里受了伤。”
霍行涧眼眸沉了沉,他看了眼司衍。
“看我没用,”司衍站在一旁,十分好整以暇,“我也好奇。”
郑琼带的保镖,都是从国外退役的雇佣兵。
霍行涧虽然平日里练拳击和近身搏斗,但是对方人多势众。
司衍其实也好奇,他的伤口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