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建淡呵,“我三十多了,有孩子不很正常?”
慕瓷一怔,半分醉意醒了个彻底。
他有孩子了。
慕瓷缩回手,身形近乎虚弱般的靠在了落地窗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孩子了。”
她低头,把垂落挡住脸颊的长发拨到脑后,然后弯腰去捡地上的外套。
可手刚碰到就自动远离了。
霍行捡捞着她的腰,把她重新推抵在落地窗上。
他掌心扣着她的脸,声音散漫中戴着漫不经心的冷淡,“我以为你跟我来酒店的时候,就想得很明白。”
他俯身,亲吻她的脸颊。
慕瓷偏头躲开,眼睛有些红,“对不起。”
是她没想好。
明知道他结婚,还借着酒精,纵容自己沉沦。
霍行涧轻笑,“可我现在有需求。”
慕瓷怔怔抬头,男人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窗外城市的霓虹倒影在他眼底,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他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近乎强势的吻上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慕瓷本能挣扎,却男人一只手抓着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托举着抱了起来,牢牢禁锢在落地窗和滚烫的胸膛之间。
她本能的绷紧脚趾,吃疼皱眉,“霍行涧,不行……”
霍行捡摘掉眼镜,低头去咬她的衣领。
纽扣蹦开,慕瓷的理智在崩溃边缘来回拉扯。
他甚至没强迫她。
他只是半禁锢性的,一点一点的引诱。
慕瓷的脑袋乱糟糟一片,刚才的酒意此时此刻又涌了上来,最后还是狠狠咬了口自己的舌尖,才勉强保持清醒。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霍行涧眼眸暗了暗,“不愿意?”
慕瓷微微喘息着,“你结婚了。”
她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已经结婚了。
七年过去,哪怕他们之间彼此有爱情,可那都是过去了。
他现在有家庭,有孩子,也有……爱人。
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在她逃婚的时候,在她前往金斯顿的时候,他们的人生早就已经朝着不同的轨迹行驶,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
慕瓷的眼睛忽然有些红,她忽然十分庆幸,庆幸房间里没有开灯。
不然,她肯定控制不住掉眼泪。
霍行涧察觉到了她眼神的闪躲,捧起她的脸蛋。
窗外霓虹倒影下,女人脸颊湿润。
“哭了?”他哑声。
慕瓷以为自己这七年,已经训练的无坚不摧。
可这一声关心,她溃不成军。
她强忍着唇瓣的颤抖,本能偏头躲开了他的审视。
霍行涧却笑了,“当初逃婚的人是你,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嗯?”
他松开手,后退半步,打开一旁的落地灯。
灯光瞬间涌入,有些刺眼。
慕瓷本能抬手挡了挡,等适应光线抬头的时候,霍行涧已经拿起了沙发里他随手丢的西装外套。
他身上的衣服整洁干净,跟她在餐厅见到的时候一样。
矜贵,高高在上。
“既然不愿意,慕小姐以后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霍行涧拎着外套,开门离开。
慕瓷看着他的背影,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近乎瘫软的跌坐在地毯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微微喘息着,指甲死死掐进大腿。
可心脏处,还是疼的厉害。
她的眼前开始发黑,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颠倒。
她借着灯光,看到了地上自己的手包。
那里面有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