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华懋饭店,王二毛跟臧洪霞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事情有很多,这些天里,一通忙活下来,差不多都已经理清了头绪。
药的事,兰花的事,自己的那几只窟,该有的想法基本都已成型。而在真正要做之前,还有一件极为关键的事情,那就是必须与老刘之间做完切割。
换句话说,他接下去要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老刘再知道了。
这很难。
现在能用的人里,大部分都是老刘能用的,或者是曾经用过的,天晓得在这些人里有没有他的嫡系。
化身为棋盘,说得容易,但要真正做到不留痕迹,就只能一个一个的甄选,这个工作量太大,光凭自己,做不下来。
首先便是索命门的人。
这是他今后最主要的力量,因为任何的计划,最终都要有人执行。
臧洪霞是镰刀斧头,老刘也是,估计在索命里面,有着共同信仰的不在少数。这些人现在断了线,可以帮着自己做事,可一旦重新连上了呢?一旦上面又派了任务呢?他们便是两难。为人为己,不得不先思虑周全。
“我想先问侬一桩事体。侬现在能想清爽,就回答,如果想不清爽,就不响。”
臧洪霞不知道他要讲啥,听着像是很认真,点了点头。
“我跟侬之前商量过,从今以后,阿拉这条战线要彻底隐蔽下来,切断所有跟庙堂之间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化身为棋盘,不会成为任何人手里的棋子。我本身就是江湖人,无党无派,这点对我来讲,一点都不难。但是侬呢?我晓得,侬有侬的信仰,侬的理想,就算侬是我的老婆,我也不能干预侬的自由。如果有那么一天,侬的组织来寻侬,要重新建立联系,委派别个任务,侬会哪能?”
臧洪霞一笑,“这算啥个问题?我总归是跟牢侬的呀!”
王二毛一愣,“这么便当?当初师父叫侬拗断的辰光,侬可是差点要哭出来,现在变了?”
“戆大,侬晓不晓得啥叫信仰?”
王二毛确实不懂,不能装懂。
“一个人的信仰,就是他脑子想像的,哪能样子的日子才是幸福,最好所有人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坚持奋斗。”
王二毛点了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