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对他比划了一下药瓶,威胁道,“这还剩半瓶,不知道能撑多久。”
刘友才很是憋屈,可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低声说着,“知道了。”
大胡子小心地把黑瓶放进怀里,说来甚是倒霉,本来有两瓶,可有一瓶不知去向,想来应该是跑路时掉在了某处。
槟州不能多待,越快离开越好。
可大胡子心中还有不甘,一想到那个坏自己事的小娘们,恨的牙就痒痒。
别让自己再碰到她,不然的话...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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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很是称职,自从她来后,温颂发现自己这个通房当的非常不合格。
她是个极有眼力见的人,什么时候奉茶,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只要有自己和沈明奕在,她就会退避三舍从不打扰,每一件事都做的无可挑剔。
沈明奕明确告诉她不用做这些,可她还是会一如既往。
又懂事又听话,很难不让人喜欢。
这日刘少杰邀请沈明奕去一个朋友家吃酒。
他思忖片刻,对素心说,“你陪我去。”
素心诧异,瞪大双眼不确定的问,“那颂姐姐呢?”
“不带,让她好好休息。”
刘少杰看的就是自己和素心亲近,那就做给他看。
温颂不意外,因为赴刘少杰的约沈明奕从未让她跟过,正好今天自己也有事。
素心的脸瞬间通红,害羞的看了看沈明奕,隐隐有些期待。
白日自己伺候他,可晚上却从未进过他的房。
最近她都睡在旁边的房间,夜里总能听到温颂的低泣声,细细软软,越是克制越是叫人欲罢不能。
声音一直闹到半夜才停歇。
素心虽然未经人事,但在花房听到过,教习嬷嬷也教过,该懂的都懂。
少爷从未让自己近身,如今让陪同,是不是说明允许她更近一步了?
素心有些得意的看了温颂一眼,施施然地跟着沈明奕离开。
温颂收拾一番便也出门了。
街上都是巡查的官兵,人心惶惶,个别商铺都关门谢客,摊位出的也少。
温颂来到医馆,先是让大夫为自己诊脉。
她忐忑的看着大夫,害怕的等待结果。
大夫沉默着,片刻后得出结论,“未有孕。”
三个字一出,温颂的心瞬间落地。
避子药没了,上次她还未来得及拿,就撞见丫丫被拐,后面又因为担忧忘了这一茬。
而沈明奕又正是好年纪,每晚少不了折腾,近几日她始终都提心吊胆。
幸好,真是幸好!
让大夫开了些避子药,当场熬了一碗喝下,剩余地拿在手里,这才心安。
她并没有直接回刘府,反而去了丫丫家,敲响紧闭的房门。
温颂的手还未落下,门就从里被打开,速度快到吓了她一跳。
林娘惊喜的目光在她身旁打量一番后又暗淡下去。
她以为是丫丫回来了。
因为担忧自责,她几日未曾入眠,粒米未进,只靠水吊命。
状况很糟糕,平时打理得当的发髻也凌乱不堪,甚至有隐隐白发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