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笑着摇摇头,不再关注她。
接待的人面露嘲意,冷嗤一声,“这里客人的钱放在兜里可放不下。”
说完,不再接待她,转身离开。
秦妮子眼珠一转,拉住要走的人,“刚刚那个丫头也是来存钱的?”
“客人隐私不能泄露。”
她不放弃,“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接待的人翻了个白眼,还是那句话,“客人隐私不能泄露。”
秦妮子一甩手,不满说着,“什么隐私不隐私的,那是我外甥女,我们是一家人。”
接待的人上下打量她一番,讽刺说道,“一家人?你能不知道人叫什么?”
秦妮子双眸闪了闪,谁知道这个死丫头现在叫什么,反正被卖前叫温颂,现在有没有改名就不知道了。
秦妮子眼里满是心虚,“反正我是她舅妈,她舅舅就在外面。”
接待的人没了耐心与她纠缠,看眼她的穿着打扮,鄙夷道,“也不知道哪来打秋风的。”
声音没有刻意放低,周围所有人都听到,纷纷笑了起来。
这句话瞬间刺痛秦妮子,她双手叉腰,拉足架势就要骂人,被找她来的温大载强行拉了出来。
“你拉我干什么!”
秦妮子的袖子撸老高,还没发挥出一丝战斗实力就被这个温大灾的给打断,愤愤不平的推了他一下,“要你有何用!”
温大载也不生气,只用眼角睨了她一眼,“咱家可没多余的银子给你做药费。”
一句话成功灭火。
钱行里最是不缺打手,她要是敢闹事,瞬间能蹿出几个精壮大汉,打的她顾头不顾腚。
他们儿子还等银子成亲,这次进城卖野鸡蛋分文未挣,还搭了不少,手里的窟窿是填了又补,还差不少。
秦妮子满脸愁容,突然想起温颂。
那张脸错不了,和她娘长的真像,眉目间还能看到她爹的模样。
看穿着她过得不错,还在上京,手里有闲散银子,也该孝敬一下她舅舅舅妈。
看着秦妮子满脸算计,温大载忍不住心里发寒,上一次这样还是卖掉他外甥女时。
他又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个身影,如果那个丫头还活着,应该就是那般大。
看着温大灾沉默的模样,又联想到他昨天的异常,秦妮子突然精敏,“你昨天见过温颂?”
“没有。”
温大载下意识反驳,却没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
她自然不信,双眼微眯,“你要是没见到,你慌什么?”
“我没慌啊。”
温大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有些顾左右而言他,“我说你快点,驴车都走到城门了,再晚一步,咱们就得走着回去了。”
秦妮子才不听这个,一把揪起他的耳朵,“你在哪看到那个丫头的?”
“没看到!”温大载疼的龇牙咧嘴,又改口道,“我只是看着像,不确定是不是她。”
秦妮子眼看有戏,语气带上几分急切,“在哪看到的?快说!”
温大载难得有骨气,闭紧嘴,一把挣开她,向着前方跑去。
秦妮子嘿了一声,拖着沉重的身子向他追去。
两人你追我赶,众人避让不及被撞到,还没等问罪,就得了女人一句问候。
“你瞎啊!”
碰到如此泼辣无赖的妇女,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不愿过多跟她扯皮,免得惹上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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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上,皇帝不过而立之年,虽然年轻,却无人轻视,一身黄色金丝龙袍,威仪逼人。
从小被先帝亲自抚养长大,用君子之礼,帝王之术,博学鸿儒培养出来的天下新一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