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亮起火光,烟囱也排出烟气,帐旁还拴着两头马。
温颂走过去,刚要推开门,门就迫不及待的从里打开。
一个膀大腰圆的大胡子出现在几人面前。
她吓了一跳,厉声问道,“你是谁?”
对方还被她吓到,庞大的身子抖了一下。
温颂见状握紧一旁的木棍壮胆。
海达也走了过来,拉着温颂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他。
男人反应过来,听到温颂的声音,又仔细看了看她,气势放缓些,“你就是将军从上京带过来的女子?”
温颂听到他的话一愣,扒头看了看帐内,可惜没看到什么。
她问,“将军?是沈世武大哥吗?”
“是!”
大胡子很是高兴,“太好了,终于等到你了,将军此刻...”
他话顿住,看了眼海达,转而对温颂说道,“将军在里面,你进来再说。”
温颂有些犹豫,她没看到沈世武,哪里敢听一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
海达听到沈世武的名字一喜,没高兴多久,又看到他对自己的戒备,心口发酸。
可还是忍不住问,“世武哥怎么了?”
“无事。”
大胡子言简意赅,没过多解释。
海达伤心的看了一眼里面,最后不甘心的带着麦卡离开。
等人一走,大胡子便迫不及待的与她说,“姑娘你可回来了,将军受伤了。”
温颂随他进帐,一眼就看到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
赤裸着胸膛,从肩膀到侧腰绑着绑带,上面有隐隐血迹。
只一眼,她便收回目光,离远些,问道,“他怎么了?”
大胡子不忿的低吼一声,“虎落平阳被犬欺!”
压低的声线也压不住他心底的怒火。
大胡子难过的叹息一声,随后娓娓道来。
沈世武贬职后被军营其他长官刁难,衣食住行都被刻意打压,每日不让参加训练演习,反而派些喂马铲粪洗刷衣服的碎活。
只这样还不算完,长官还让沈世武当成训练中的靶子,让新兵用他练身手。
温颂听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沈世武战功赫赫,竟被手下这样侮辱。
“太过分了!是谁下的命令?”
“是军营副将!”
“将军的心腹各个被他惩治,转而提拔上一些酒囊饭袋,弄得军营乌烟瘴气。”
温颂不解的问,“他和大哥有仇?”
大胡子冷哼一声,对他十分不屑,“将军光明磊落,自然不会和人结仇,挡不住小人嫉贤妒能。”
“从很久前便嫉妒我们将军处处在他之上,如今将军只不过是倒霉些,他便紧巴巴凑上来逞威风。”
大胡子说的不过瘾,恨不得劈死那个小东西!
温颂问着,“大哥身上的伤?也是那人所为?”
大胡子点点头,说起今日的所见,气红了眼,“那个小人让新兵们一起用刺刀与将军互打。”
“小人说的好听,说将军武艺高超,用兵器会误伤新兵,于是就让将军空手接白刃。”
“一人对他们好几个。”
“那些新兵也是谄上骄下,都忘了将军曾经对他们如何的好!如今只不过一时失势,竟谁都敢来踩一脚!”
说到这,大胡子声音低落,“将军伤成这样,营中不给治疗,我只好送他来这里,望姑娘见谅!”
温颂疑惑发问,“一个副将有这么大的权利?”
整个军营还能他一人说了算?
提起这个,大胡子冷嘲一声,“他还是旦王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