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娄孝庆、王德志和传言始作俑者或下狱或消失,再也没人传此话题。
之前,韩勿忧有意无意的暗自招募了不少兵卒,远远超出了城主府给的补给极限,这也是他要时常外出劫掠的原因所在。
当然,他不会强抢老百姓的,要抢就抢赤焰城、匠郡联盟的。但他这一举动无形中惹怒了紫斗微山脉中那些修士。可以说他在不当的时间内活动在不该出现的区域干了不该的事,死是必然。
说白了,没有后台后援,光靠自己除非实力超凡,可以随时扭转乾坤,不然蹦跳不了几下。
城主府后花园。
文秀楼,上下三层。白玉为栏,层层收进。与小溪上桥面至楼顶约十丈,可俯瞰周边不小区域。小溪蜿蜒从楼前流过,汇入花园东侧碧潭。楼侧有石拱桥连接两岸,桥上建小亭名“瀚亭”。两岸翠柳成荫,红花浪漫。
此地清幽,茗茶读书的好地方。
林徐二人坐于茶几旁,品茶闲聊。
二人聊也不外乎军中之事。
徐泽辉说道:“那小子,比其父有过之而无所不及。擅自提拔亲信,搞一言堂。而这些人皆莽夫,杀人悍勇,却无谋略。他们粗鲁,军中其他将领们一肚子怨气。看来他是培养死忠分子,要造反呀!”
林东灵笑道:“欲灭之,先骄狂。年少易骄纵,大吃亏摔的重,下场必会惨。下面矛盾积怨深了,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三丫头说的我不信,特意去请示了老祖,才知道这小子来头不小。上次联姻之事有刘家怂恿,也是我们考虑不周,造成林陇叔爷命陨。如今老祖命不久矣,我们林家实在是祸不单行。更何况林家后继无人,幸好那次刘家损失比我们还大。而那刘天雄被蛊毒丹困扰,能成功坐上掌门之位很难。毛霖最近结丹成功,他是老祖的大弟子,若能顺理成章的坐上掌门大位,也会护佑我们林家。那小子不能是我们动手,需借刀杀人。这把刀,还是他自己自找。我们当前是推波助澜,更要隐忍。他被后那个大人物,连香飘阁主都惹不起。”
“若这小子一直蛮干,军中被弄得乌烟瘴气,最后留下烂摊子,千疮百孔怎么办?现在,我们的实力已经垫底,万一打雁不成被啄了眼,反不是亏了夫人又折兵?他是个赤脚的,可我们是穿鞋的呀!我们要做几手准备,以防万一被其他搂草打兔子。”
“是呀,老祖也担心如此。你着去手准备,要保密。过些时日这边下一道令去,提升他为从二品领大将军衔,到东阳城林玉蓝身边,做他副手。”
“有职无权,他愿意?”
“给他许一个更大的舞台空间,我相信他会来的。你别忘了,他才二十郎当岁。我们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他耍些花枪我们怕什么!”
“哈哈,欲擒故纵,让他在空中楼阁中无法使劲。”
“他会不甘寂寞,我们拭目以待,呵呵!”
半年后,兰陵堡。
府衙中,韩琼敖和孟樵夫、秦阳、乔一、夏初年坐在一起。
夏初年说道:“城主府升韩将军为从二品大将军,你俩如何看?”
他是慕名而来,人睿智,看问题比较透彻,很有谋断。
韩琼敖就邀请他坐了军中参事,也就是自己的谋士。
秦阳说道:“这明显是怕我们势大,要架空将军。将军你可不能去。”
“长远之计,将军必须要去的。”夏初年说道:“利弊,你们是知道的。城主府不可能长期放任我们这么私扩兵马,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穷旮旯里。”
“那年,头出事,我一直纳闷。怎么会那么巧,有王家商队从那边路过,里面还有仙师!”孟樵夫说道:“据逃回了的兵卒说,头没惹他们,可对方不由分说就包围他们动了手……”
韩琼敖摆摆手道:“老话题,不讲。我琢磨了一下,去还是要去,我还要带二千兵卒过去。秦阳,你留下坐镇。”
“我行吗?”
“我上书,城主府估计会同意。你有残疾,执掌这边他们不会太在意。”
“两千精兵,会让你带进东阳城?”夏初年问道。
秦阳和孟樵夫也很疑惑。
“不行,就强行。”
“理由?”夏初年又问道。
秦阳和孟樵夫也是点头。
“无需理由。”韩琼敖自信的说道:“你们去安排,人员如何安排,你们看着办。但你们要知道,此去我们不成功便成仁。”
“是。”三人站起说完转身离去。
等他们走远,韩琼敖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虎口能否脱险,不知那玉面魔君能否靠得住。父亲,您在天之灵,助我为您报仇雪恨。”
三日后,兰陵堡一支两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启程朝东阳城进发。
城主府。
林东灵看着密折,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唤来亲卫。
亲卫急匆匆去了大将军府衙。
韩琼敖领着二千兵卒来到东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