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朵,不是演的。
“好啦……不用这么正式。
疗养院最近的确因为黄昏街灾难频发而缺少了不少身体健康的搬运工。如果两位愿意,那边的确需要你们帮忙。
但是唯一一点不太好的就是疗养院病人最近实在是有些太多了,两位只能和十几个孩子们挤一个房间。”
闻言帕朵迟疑了片刻,她有些纠结。毕竟……虽然她不知道那些孩子得的是什么病,但那个病终有一天会把那些孩子变成尸体又或是怪物。
可能是今天,可能明天,也可能是当下。
她是个普通人,也还是个年龄尚且还小十分惜命的家伙。就算是在这末世下,她也未曾杀过怪物,更别说是即将变成怪物的人类幼崽了。
所以她很纠结,她渴望朋友,即使是这些小屁孩。
可害怕伤痛,即使是这些上一秒还在对她笑的崇拜她义盗名号的孩子。
至于弗尔西斯,明明对方身上也有未知的危险因素,那脖子上的纹路是危险的信号。但对方能和她一路过来撑这么久,甚至还差点把她暴打一顿……
说明对方的确有实力硬抗这个病,算是一个较为稳定的战斗力。
所以,她伸手扯了扯弗尔西斯的衣角,示意对方做出决定。
“可以!当然可以!”
“……阿f……呸,阿布。”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夜晚里大家挤一起多暖和啊!有什么好嫌弃的?对吧?!”闻言,帕朵看向弗尔西斯。对方握住她手的力度不重不轻,刚刚好让人感到安全感
轻轻的一个歪头笑在阳光下就此种在了她的心里,走近些许,对方弯下腰温柔的说:“而且,帕朵不是担心那些孩子吗?
要是我一个人留在这,帕朵不害怕我伤害她们吗?
毕竟……你也看到了。
我也是一个随时可能变成怪物的家伙……
身为我的朋友,身为一个心向正义却不自我承认的义盗,我相信你。
相信只要有你在,我一定不会伤到那些一辈子已经短得可怜的孩子们。”
……
“我的名字吗,阿波尼亚,不嫌麻烦的话叫本名就可以了。”
“算了吧,我还是少会嫌麻烦的。
可以叫尼亚姐吗?”
“当然。”
眺望远处的草坪,弗尔西斯与阿波尼亚并排站在一起看着帕朵和那些孩子自由自在的玩耍,躺在草地上一起晒太阳大笑的开心样子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你们来这,哦不,你来这不只是这一个目的吧?”
“很明显吗?”
“没有,只是我从小就比较容易识破她人的谎言,虽然看你说的样子应该是半真半假。”闻言,弗尔西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后就没有再多言。
“你应该对那些孩子没有恶意,对吗?”闻言,弗尔西斯看向了身旁的阿波尼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似乎在找什么。
随后她在阿波尼亚研究的眼眸下,将一颗芒果味的糖果递到了阿波尼亚的视线之下。
“任何人都有资格,唯独我没有。”
“唯独你没有吗……”她的眼神似是在回忆着一段难以忘怀,又或是难以释怀的往事,那往事苦涩但又有着些许甜蜜。这样的眼神短暂但却让人印象深刻。
阿波尼亚看不懂,但她已然明白。
对方口中的‘唯独我没有’这句话,绝不可能有半点虚假。
“尼亚姐,我或许会伤害这条街,乃至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但这些孩子……
或许是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去伤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