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打了一个电话，有些事情，总是要确认一下的。

“梦兰，你好，是我，林凡。”

“林凡，哦哦，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故作镇定吗，可惜，还是太年轻啊，慌乱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一切，林凡冷笑着，淡淡的问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林凡，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他们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李青青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微的发颤了，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因为知道的太多？

“梦兰，事到如今，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吧？萌萌和他在一起多久了，你知道，我也知道，我只是要一个答案。我想让你知道，加入一个人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时候，也许会做出一些傻事，或许这个人，会傻到连她最好的朋友也不放过。但这个人也许只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让他不这么冲动的答案，有了这个答案，这个人会永远消失在你们的世界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只是那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分明代表着电话那头的李梦兰，已经被林凡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你需要保证，她不会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像是一个世纪这么久，李梦兰终于颤颤的说。

“我可以保证，如果这个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林凡冷冷的说。

“好吧，林凡，他们在一起一年多了，就在去年，你去广东出差的那一个月。”

“他很有钱吗，值得吗？”林凡笑了，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原来，自己是对的。

“他，他是老宋生意上的朋友，但是萌萌不是因为钱才跟他在一起的，林凡，你相信我，萌萌只是，只是觉得你已经不喜欢她了，你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萌萌，是那种需要人来时刻呵护的女孩。”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林凡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一拳打在了窗户上。

玻璃，无声的裂开了一道道的网纹，林凡面色如同窗外的天气那样阴沉，眼睛中，是那冷冷的，如同北冰洋上的寒风那样可以冻结一切的目光，不断抖动的喉结中，竟发出野兽般嘶叫的声音。

如果大胡子张总此时看到林凡，肯定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熟悉的那个永远带着微笑的小伙子，如今竟然变的充满杀气，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眼中的寒光，足以冻结整个世界，英俊的面孔上，虽然一如既往的带着那招牌般的微笑，只是那微笑，分明是将人置之死地而后快之后的得意笑容。

这个人，变了，而且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