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浸满阴寒的灵魂潮汐涌向沈北亭，扑面而来的死气让他仿若回到了数月之前，回到了那个他始终没有走出去的天牢底层。

“噗！”剧烈的灵魂冲击让沈北亭克制不住呕出了鲜血，他半蹲下身子，开始强迫自己凝聚圣光。

“顾须臾，你还想再死一次吗？”终于，沈北亭调整了过来，他一把抹去嘴角的赤色，剑锋指向残魂。

“哈哈哈！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记住，下一次再见到我，就是属于你无尽的死亡。”终于，声音消散在清新的空气中，而那把被净化完成的孽盏锈雨路也认主地回到了沈北亭的手中。

“业障……这是怎么回事？”沈北亭无比清楚，顾须臾不可能还活在这世上，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他都已经被自己绞杀得不能再彻底了。

“唔……你还记得，宣木城救那荀家小妮子时，那贺家老头的话吗？”

“什么话？”

“他说荀家历代传人皆有一劫，在晋升时，他们的困境要远比一般人艰难的多。那小妮子为了晋升升格，心魔差点让她永远长眠。而你，从她那窃走的剑气所凝炼成的新元素属性，怎么能不算是荀家传人呢？”

“你是说，那是我的……心魔？”

“是。”业障在此事上依旧有着权威，“但我从未见过，你的元素状态平稳，距离晋升还有着十万八千里。这种状态下，心魔竟然都可以现身？想必是有那剑中冤魂的加持。”

业障顿了顿，声音从未如此的严肃：“那你可以预估下，等你想要晋升至跃迁时，会面临多么大的困境了。”

沈北亭深吸了口气，他当然可以听懂业障的意思，在自己状态正满他尚可轻易动摇自己，等到自己哪天真的要与他正面抗衡时……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先看看武器吧。

——

孽盏锈雨路（登神阶武器装备）（所属·沈北亭）：

被动：锈雨魔剑将永久提升沈北亭60%的元素亲和力。同时，使用锈雨魔剑对敌方造成伤害时，将额外附加20%-60%不等的腐尸毒属性持续伤害。

登神威压：沈北亭将免疫一切羽化阶以下的负面状态，大幅度抵抗羽化阶的负面状态。沈北亭所有登神阶以下武器将不再提供额外元素亲和力。

神谕：沈北亭所施加的负面状态，将无法被登神阶以下元素技、武器、神魂装备所驱散。

——

好家伙，竟然真的让它把品质前面的那个准字抹掉了。这其实算是自己最后一件准登神阶的武器吧？后到先得了属于是。

将魔剑握到手中，他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潜藏在自己身体之中腐怨毒转瞬间便削减了许多。没有被彻底消灭，看来顾须臾那个畜生施加的毒素果然达到了羽化阶。

可惜的是双眼并没有因此恢复，不过这倒也合理，毕竟它们如今已经失去了作用，这不算是电视被屏蔽了信号所以没了画面，而是电视内部已经被雁声凝破坏了。

不过倒也不着急，反正沈北亭也已经慢慢习惯了看不见的日子。

“我们走吧，业障。下一站是，花蝶镇。”

“还有微云手中的黄金叶。”

“我知道，你们不是还得好好道别呢嘛？”

“臭小子你别让我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