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贾凌云拍案而起,怒视程汉。
“程汉,就算你的妻子被羌兵劫掠,这笔账应该算在羌胡头上而不是算在阿朵哆头上,现在阿朵哆与你们一样都是魏人!!”
“本相要的是整个天下,这些年,羌兵掳掠魏人,魏人掳掠羌兵的事情还少么?”
“若是想给你妻子报仇雪恨,那就是吞并羌胡,让羌胡与魏国再无边界!!”
贾凌云说话掷地有声,众人匍匐。
“丞相必能得偿所愿!!”
贾凌云站起身,将酒坛拿起,把剩余的酒尽数倒在程汉身上。
哗——
程汉被酒淋了个通透,整个人好似一只落汤鸡,头发湿漉漉的,酒水顺着发梢落下。
从贾凌云下令斩他那一刻开始,他其实已经醒酒了,此时挣脱左右甲士,膝行来到贾凌云面前。
“丞相!!!”
程汉纵然一把年纪,此时老泪纵横,不停磕头。
“程汉有罪!!”
“你无罪,有罪的是这片战乱天下!!”
贾凌云将程汉搀扶起来,随后环视众人,沉声说道。
“本相知道你们心中不服,为什么阿朵哆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因为他强!!”
“他的陷阵营在蜀军阵营杀得七进七出,你们谁有如此胆魄!!!”
这话问的众人面带愧疚之色,纷纷匍匐在地。
“臣等羞愧!!”
贾凌云怒意稍缓,明白砸了一棒槌,给颗甜枣的道理。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阿朵哆适合突袭、杀将,但不善于守城、对阵!”
“本相与敌对阵,难道凭阿朵哆和陷阵营就能完成?还是需要诸位一同尽心尽力!”
“你们各有千秋,责任重大,但是他的陷阵营是完成寻常军队所不能完成的艰巨任务!”
“特别是突袭的时候九死一生,面对的是敌人重重包围,若是陷阵营将士体格不达标,放上去是不是送死?若是他们的战马有问题,是不是送死?若是他们的武器不精良,是不是送死?”
贾凌云连着说着三个送死,同时也将众人心头的芥蒂解开,心中豁然开朗,顿时明白贾凌云这么做的原因。
贾凌云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们都是本相的良将,都是本相争夺天下不可或缺的人物,若是有人觉得本相处事不公,不想与本相一同走下去,现在可以离开这里,本相绝不阻拦!!”
程汉此时老脸通红,知道贾凌云这话是在说自己,顿时又羞又臊。
“阿朵哆将军,请..请原谅程汉无礼!!”
阿朵哆嘿嘿一笑,连忙拉住程汉。
“程将军不必如此,阿朵哆知道你也是为主人着想,害怕阿朵哆是假意投靠,请将军放心,阿朵哆此生绝不会背叛主人!”
两人一个给台阶,一个顺着台阶下,宴席氛围顿时变得其乐融融。
韩凌端着酒杯站起身,朝着贾凌云深深一拜。
“韩凌这杯酒敬丞相!”
“此酒有何说法?”
“有!!”
韩凌难掩喜色。
“丞相临行前颁布的政令让百废待兴的幽州又焕发生机,此时幽州各行各业已经忙碌起来,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所以这杯酒是贺喜之酒。”
贾凌云有些诧异,没想到韩凌不仅是莽夫,倒还是治理州郡的能臣。
“好!!这杯酒,本相当饮!!”
贾凌云一饮而尽,双眸赞赏地看着韩凌。
“你一人身兼幽州州牧与幽州节度使劳苦功高,不辞辛劳,本相会上奏朝廷,赐予你三等子爵爵位!”
韩凌满心欢喜,毕竟爵位难得,可以世袭罔替,庇佑子孙。
“谢谢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