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酒红色圆形大床上,傅慎醉醺醺的皱着眉头躺在那里,不舒服的扯领带。
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
一睁眼,便看到了一片雪白,视线上移他看到了郑晚芙一张红透了的脸。
郑晚芙坐在他腰间,又趴在了他身上,柔声道:“傅慎,我不想插管子透析,好可怕……
我宁可死,在死之前我只有一个心愿,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喜欢小白,但我不求你的心,我只是不想留有遗憾。
其实小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觉得你很坚强,虽然被家里不看好但是那么的有胆识、魄力。
现在看来你做的很好,我没有看错你。”
傅慎的眸光从疑惑变得柔和,他推开身上的人,别开视线不去看。
“晚芙,我会帮你的,你安心在医院养病就好。”
郑晚芙哭起来,“我不想去医院。”
傅慎,“……那你就在家里养病,我会让你的主治医生定时来为你检查身体。”
“谢谢傅慎,多亏有你。”说着,郑晚芙就趴在床上小声哭起来。
傅慎扫了眼她光洁颤抖着的背部,又安慰一句,转身离开。
他不怪她趁着他应酬喝醉将他带过来,毕竟她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忽然病灾降临,她是很害怕的罢。
他会帮她换肾,之后……他会好好补偿言安,让言安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做自己想做的事。
言安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脑回路,会很想打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的是不是一团光滑的球。
这什么典型的:只要我觉得,不要你觉得。
住了一周,言安在某天睡觉起来喝水的时候,被一块抹布捂晕。
由于早有防备,其实她是装晕的。
然而装晕并没有真晕了轻松,她又是被转移到好几辆车上,又是从车上移到小船、大船上,十分折腾。
言安甚至觉得,真晕了还是好的。
刺鼻的消毒水味在周围蔓延,言安听到医生奇怪她为什么还不醒,才缓缓睁开眼。
睁眼后,她震惊的看着围着她一圈的白大褂,“我怎么了,谁送我来医院的,是出车祸了吗?”
那几个外国白大褂互相对视一眼,没说什么,立即有人给言安来扎了一针。
扎针后言安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只能被抱着坐上轮椅,之后做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
能看出来她现在身处的并不是大医院,而只是个小诊所,但仪器什么的都很齐全。
言安后来说话也没人理她,她也没那么多力气说话。
一天下来,她直接选择只动表情表示恐惧、无措。
她听到那些医生说第二天就要给她做手术。还在猜测难道这里就是吃人组织的屠宰场,晚上的时候她就被转移了。
这次,她真的被迷晕了。
来者一针扎的毫不犹豫,等言安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见郑晚芙正拿着手机对着她拍。
拍完很开心的在捣鼓手机,像是在给谁发信息。
此时她身上很沉,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眼珠左右移动,她看到了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手上在吊着点滴。
让人做肾移植的诊所护士发现人不见了后,立即联系了傅慎。
傅慎发现监控毁坏自己的人又找不到人,将手机砸在了地上。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得推开。
江小白红着眼跑进来,“你放过安安,求你了!”
她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一个小时前,有个匿名邮件发到她的邮箱。
她以为是同事发给她的,点开一看,里面是言安躺在在病床上的照片,还有一份郑晚芙和安安肾源匹配的检验报告。
她下意识去到傅慎经常会去的那个医院找言安,才知道傅慎早就有意让安安给郑晚芙移植。
可安安不在医院,她在哪里,真的是她自己同意的吗?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其实她早就知道傅慎或许没在做什么好事。
现在,他要毫不留情的伤害她身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