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县长,如今豆芽市场非常广阔,我们县城的蔬菜收购站和大食堂都急需采购豆芽,但由于产量不足,无法满足需求。我们也曾考虑过在知青点建立工厂,但那里的交通不如县城便利。如果要批准新厂的地皮建设,需要耗费很长时间,等到那时,我们村里种植的豆子可能都已经烂在了地里。\"梁素梅说道。
际县长点了点头,心中暗叹:“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简单啊!”他原本就有意将废弃仓库批给梁素梅等人,如今看到他们建厂的资金已经到位,更是对他们的能力和决心深感钦佩。毕竟,年轻人能够有这样的魄力实属不易。再加上梁素梅他们近期所取得的优异成绩,也令际县长对他们充满信心。然而,棉纺厂的厂长是际县长的老同学,同时也是他妻子的兄长,这份亲情让他在决策时感到十分为难。
梁素梅见际县长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得亮出自己的真本事,才能让际县长相信我们的实力。”于是她鼓起勇气说道:“际县长,您刚才提到棉纺厂这两年几乎没有营收,我曾自学过一些审计知识,能否请您允许我查看一下棉纺厂近几年的账目?”际县长闻言,心头一喜,心想:“终于有人来帮忙解决问题了!也许听一听年轻人的建议,大舅子给他带来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
际县长让财务火速调来了进今年棉纺厂的年度报表,梁素梅和卫知则细心的一页页翻看起来,梁素梅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琢磨如何破局。只有深入了解问题的根源,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棉纺厂的工人有130人,而大大小小的领导有20人,每月支出的工资和其他费用加起来要7万多元,一年下来支出将近90万,而去年纯利润才60万,这是在吃老本啊!”卫知不禁叹息。他对这个数字感到震惊,同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际县长看着两个年轻人认真的分析,感到很欣慰。他们的思维敏捷,观察力敏锐,让他看到了宁溪县新生力量。他点点头表示认同,并补充道:“是啊,近几年,其他县为了脱贫也陆陆续续的建厂,其中不乏棉纺厂。别的县的厂用的是新机器,生产出来的花纹、材质、蓬松度远远好于咱们宁溪县的厂子,所以以前在咱们县采购的客商,都和其他县合作了。面对这样的竞争,我们的棉纺厂不得不压低成本,以保持竞争力。但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利润空间就更小了,甚至出现亏损。”
际县长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明白,如果不能及时解决这个问题,不仅会影响到棉纺厂的生存,还可能导致更多的工人失业,进而影响整个县的经济发展。他期待着梁素梅和卫知能够提出一些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帮助棉纺厂走出困境。
梁素梅闻听际县长之言,心中涌起无限感慨,仿佛改革开放的春风已近在咫尺,向她温柔地张开怀抱。尽管此刻尚处于开放的前夜,竞争的浪潮已隐隐可见,蓄势待发。
“际县长,我就棉纺厂与豆制品厂未来的发展前景,各自写一份详尽的报告,明天交给您。或许能为宁溪县的未来规划,以及您的决策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参考。”梁素梅如是说,言语间透露出坚定与信心。
际县长闻言,对梁素梅的主动与担当深感欣慰,心中实则已暗暗倾向于她。即便没有报告作为支撑,他亦会力排众议,将废弃粮仓划拨给梁素梅的豆制品厂。然而,一份详尽的报告无疑能为他在家庭关系中,面对妻子与大舅子的质疑时,增添更多说服他们的依据。
卫知与梁素梅在县长办公室内,细心地将棉纺厂年度报表中的关键数据一一记录在笔记本上,随后默契地并肩离开。
门外,金瑞瑞早已等候多时,在金瑞瑞心里,梁素梅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因那两本珍贵的汽修书,结下了深厚的师徒情。
“小梅,好不容易见面,让我请你吃顿饭吧。”金瑞瑞满怀诚意地发出邀请。
梁素梅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歉意与坚决:“瑞瑞,今天恐怕不行,我手头有份紧急报告得赶,咱们改天再约吧。”她的话语中虽带着歉意,但更多的是对工作的执着。
金瑞瑞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换上了更加坚定的表情:“小梅,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请你吃这顿饭。你别跟我客气,我真心想感谢你。”他的语气诚恳而真挚,让人难以拒绝。”
卫知再次将梁素梅护在身后,目光坚定地望向金瑞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我家小梅和我有重要的事要办,实在没时间和你吃饭。”
金瑞瑞闻言,心中不悦顿生,语气也变得生硬:“好狗不挡道,我与小梅聊天,管你啥事。”
卫知被这话激得火气直冒,不由分说拉起梁素梅的手臂,匆匆向外走去。行至半途,他终是难忍胸中郁闷,转身贴近金瑞瑞耳边,低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梁素梅可是我未来的媳妇,你就别惦记了。”
金瑞瑞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想:这小子怕是误会了。他对梁素梅的情感纯粹而崇高,视其为指引方向的明灯,崇拜有如天人,绝无半点玷污之心。只是,他实在看不惯卫知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总觉得这家伙配不上梁素梅那份超凡脱俗。
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卫知冷冷回应:“我跟小梅是老乡,你一个外来户,说到底,我跟她的关系自然比你近多了。我和小梅私下里还能用家乡话唠嗑,你能插上话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