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衣服左胸处用白线绣着一只白鹤,腰间扎得是宽边金丝锦带,只缀系着一枚白玉点缀。
最为明显的是梳起的鬓发之间有一缕极为明显的白色。
男子领着身后一群人走到几人面前,拱手一拜,“殿下,马书佐。”
“不知兄台是……?”马秉回以一礼,问道。
“在下简让,简恭谦,家父昭德将军简宪和(简雍)。”简让微微一笑。
简让?
没听说过,史上也没记载,想来不过是平庸之辈。
马秉恭敬地道:“原来是宪和将军之子,在下马秉,见过恭谦兄。”
“一会儿我们再叙。”简让挥了挥手,走到庞宏身前,开解道:“巨师,我等能在此地共同学习,怎可如此,况且战场上刀剑无眼,恭谨那时与我等尚为敌对两方,自然是各为其主。”
简让微微一顿,又道:“你游历三载,心性怎地还如此刚直?”
“为兄虚长你几岁,还望你给个面子,哪怕不能同恭谨握手言和,也不要如此敌视,如今天子仍陷囹圄,吾等皆是汉室之臣,我等更应团结一致才是!”
“……”庞宏默默地听着,没有吭声。
刘循僵在一旁,心中也是无奈。
他如今已年过三旬,想来是这演武堂中年岁最高的学子,虽然受命任奉车中郎将,但不过是个虚职,有兵无权,有名无实罢了。
若非当年岳丈庞羲建议父亲请求刘备留自己在川中,想来如今也是一同在孙吴手中了吧。
如今父子相隔,自己处境尴尬,难以营救,刘循只觉一股无力之感萦绕心头。
“恭谨,你且先去歇息吧。”简让挥了挥手,刘循旋即不再热脸贴冷屁股,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