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景焕停下车,指着前方的大石头说:
“那儿往后就是黄泥村地界了,前几天下了雨,里头路都是烂泥,车子开进去怕要陷下去,我们还是下来腿走吧,年春的家离村口不远。”
“好!”
三人从三轮车上跳下来,徒步往村里走。
黄泥村之所以叫黄泥村就是因为这里遍布黄土,一下雨,遍地都是黄泥巴。
几人的鞋子很快就被黄泥弄脏了。
脚下的泥巴越踩越多,鞋子也越来越重,陆清只能往路牙子上蹭。
不多久,年春家到了。
“就是前面那间瓦房了,坐门口的就是年春他爸,年付。”
年付年纪挺大了,腿脚不太好,拄着拐杖,正坐门口晒太阳呢!
陆清靠近过去,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年春家里透着一股子死气。
没错!
是死气,不是邪气!
邪修身上有邪气,而死气只有尸体身上才有。
年春家的整个屋子都透着诡异的死气,阳光都晒不透。
“大家都小心,这里很不对劲!”
几人都提高了警惕,慢慢走过去。
“老爷子,这里是年春家吗?”王彦峻出声问。
年付睁开紧闭的眼睛,抬起眼皮子,看了王彦峻一眼后懒洋洋地嘟囔:
“又是来找那混小子的!”
“他不在家,别来找了。”
“那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丁景焕问。
“不知道。”年付又闭上眼睛,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老爷子,那之前来找年春的人,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丁景焕又问。
“不知道。”年付语气更不耐烦了。
丁景焕叹了口气:“老爷子,我们是警察,您儿子犯了事,您能配合点吗?”
年付:“他犯了事你们就找他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丁景焕有这好脾气跟他周旋,王彦峻可没有。
他直接掏出枪,顶在年付的脑门上:
“老头子,我劝你好好说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年付眼睛一睁,怒视着王彦峻:
“你敢拿枪指着我?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王彦峻嘴角扯起一抹森冷的笑:
“我还有话要问你,不会打死你,但你要是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年付不屑冷哼:
“别逗我了!你们警察有规定,我又没犯事,你不敢动手!”
王彦峻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拎起来:
“老爷子,忘了告诉你,我们是特殊部门,没那么死规矩!”
“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投诉你!”年付威胁道。
王彦峻满不在乎地哼笑:
“投诉?行啊!等会儿我就把你腿彻底打断,两只手筋挑了,没手没脚,我看你怎么投诉我!”
年付这会儿终于知道怕了。
“你……你少威胁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王彦峻随即拔出一把刀,狠狠扎向年付的大腿。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年付,刚刚那些话的确不是说说而已。
奇怪的是,年付虽然疼得吱哇乱叫,但伤口处却没有流出什么血。
干巴巴的,就像是刺进了一具干尸里。
陆清眼眸微眯。
看样子老哥是看出来了,这个年付虽然表面跟活人一样能说能动,但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