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夏抿唇不语,陆清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喂!不孝子,你爹跟你说话呢,吱声啊!”
“你……”年夏气得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
“这谁啊?”王彦峻问。
陆清:“年夏,年春的弟弟,刚躲屋里,还变成了顾西城的样子骗我,被我识破了。”
王彦峻眉梢一挑,上前一把扯住年夏的头发,嘲讽道:
“就你这逼样还敢假扮顾西城?”
“你自个儿瞅瞅,你跟他有半毛钱像吗?”
“老哥,这家伙嘴硬,你收拾一下吧!”陆清说。
王彦峻:“得嘞,交给我吧!”
王彦峻薅着年夏的脖颈子走到一边去收拾。
年付急忙跟上大喊:
“别!别动我儿子!”
陆清和顾西城则是又回了屋子里。
顾西城将卧室床头柜搬开,底下赫然藏着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洞口。
“刚那女尸就是从这儿跑了的,这儿有风,应该通向某个地方。”
“而且死气也是从这儿出来的。”
底下乌漆嘛黑,也不知道通道有多宽,陆清可不想自己下去钻,便让两只小纸人代劳。
“让它们下去探探,咱们先审审年夏,看能不能审出什么东西来!”
“好!”
两人出去时,王彦峻已经完事了。
年夏比年付要难搞的多,王彦峻费了好一番功夫,给人揍得都看不出原样了才完事。
“等下问你什么就好好回答,不然我不介意再费上一番功夫,把你跟你老子再收拾一遍!”
王彦峻威胁完便走到一边洗干净手。
洗完后点了根烟抽着。
丁景焕站旁边看见了全过程,吓得他人都麻了。
真不愧是总局的人,这魄力,这手段,真狠啊!
丁景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抬头对上王彦峻的眼神,吓得连忙躲开。
王彦峻轻笑一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
“丁队长别紧张,我只对敌人凶,对自己人还是挺温柔的。”
丁景焕讪笑着点头。
顾西城和陆清倒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一脸淡定。
“年夏,我问你,刚跑了的女尸是你妈吗?”
年夏点头回答:“是。”
年付顿时大惊:“你说什么?你妈早死了,她怎么会在家里?”
年夏看向年付,有些无奈:
“爸,您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年付:“我……我记得啥啊?”
“不光是我妈,你!我!咱们全都死了!”年夏咬牙道。
“不可能!”年付大惊:
“我要是死了,咋还能动呢?”
“怎么不可能!我们一家子都被程丽那贱人害死了!”年夏怒道。
听到这话,陆清和顾西城他们也面露震惊。
“你说谁害死你们的?”
年夏咬牙道:“是程丽!我哥娶的那个女的!”
“程丽怎么害死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陆清蹙眉问。
“去年过年,我哥带那贱人回家过年,她买了不少年货回来,我还当她是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买的全都是过期的便宜货。
有盒人参,过了年他们走后,我妈拿人参炖鸡汤,炖好后她先尝了一口,然后就被毒死了。
当时我们还不知道,以为她是心脏病犯了才死的。
结果没过几天,我跟我爸也喝了人参泡的茶,喝完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我疼得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