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五万,这是刨除了给涛哥的钱。”
“怎么还有涛哥的事?”
“他在铁路认识人,一次几火车皮,跑了两趟。”
我的天,都动用火车了,那确实有可能!
春晓的心脏,老半天都平息不下来。
“四哥,这本钱得多少啊,你也真敢!”
贺战南承认自己冒进了。
“活了二十八年,我从来没赌过,这是第一次。”
为了赌赢,他南北两面跑了好几次,一再评估风险。
又管涛哥借了一大笔钱。
这也不够,又好说歹说跟北面人商量,先付一半货款,另一半等货物出手再付。
所以他这两笔生意确实做的风险极大,大到沉稳如他,都接连几晚睡不好觉。
因为一旦哪个环节出现问题,生意崩掉,他就会欠下巨债。
好在他赌赢了。
贺战南将媳妇缠进怀里,绷了许久的神经已然松弛,变成美妙的快感。
“媳妇,我想你了。”
他在春晓耳边嗡声说。
老公实在很少说情话,冷不丁冒出一句,竟搞得春晓心头小鹿乱撞。
“去洗个澡,我去弄几个菜,咱俩喝点儿。”
这事靠谱。
贺战南把钱收好,一头扎进浴室。
其实他想拉媳妇一起洗,没好意思,毕竟现在还是大亮天。
外面,保姆早就在等着。
她家这三个保姆,别的不说,在讲文明懂礼貌方面相当出色。
自从上次春晓暗示过一回,只要他俩单独在屋里,绝对是能不进屋就不进屋。
实在有事也敲门敲窗。
“我看四哥回来了,晚上用多做几个菜不?”
负责做饭的小保姆主动问。
春晓点头,又掏出一张大团结,“去市场买熟食,尽量快点。”
小保姆开心接过来,乐颠颠去了。
她之前在大领导家当保姆,那家人死抠不说,还天天防贼一样盯着她。
每次吃饭,都是雇主家先吃,她捡剩!
后来文部长家的保姆私下打听,说有户普通人家生了双胞胎,想找个做饭的保姆。
她合计就算挣少点、伙食差点,也比受气强。
哪想来了之后,真是活少钱多人又好,比原来那户不知强了多少倍!
单说买菜吧,春晓姐从来没问过她菜价,只多给不少给,找零啥的动不动就不要了。
真有大户人家太太的风范!
她迅速买了一堆熟食,又炒了两个快手菜,利利索索摆了一桌。
家里,贺战南洗过澡,正吹着风扇逗俩儿子。
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凯旋归来,此刻心情无比放松。
“四哥,吃饭!”
饭菜已经摆齐。
媳妇还给她满上了酒。
“我喂奶不能喝,以茶代酒。”
贺战南拿起酒杯,毕恭毕敬跟她碰了一个。
“媳妇辛苦了。”
给春晓听的一愣一愣。
“四哥,你咋出去一趟,嘴变这么甜呢!”
贺战南感慨,“出去才发现,办事嘴不甜不行。以前都是咱俩一块,我也不用多说话,现在不行了,我得跟你学。”
没想到,她还成老师了呢!
“那你是得敬我一个。”
春晓把茶水干了,真甜。
贺战南把一小盅白酒也干了,真舒坦!
“你都瘦了,这几天在家好好补补!”
春晓给他夹了一个鸡腿。
“自己一干买卖,真是顾外面顾不上家里,辛苦你了。”
春晓白他一眼,“咋还客气个没完!我辛苦没事,挣的钱进我兜里就行!”
贺战南立马会意。
“厂子开起来,你是总财务。”
这职位春晓不推,必须给她。
“好的老公!老公挣钱辛苦,我也敬你一杯。”
“祝咱俩顺顺当当挣大钱,明年就买汽车!”
“好嘞!”
两个杯子清脆地碰在一起。
“老四!”
酒还没进嘴,外面就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