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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氏坐在床边,正舒舒服服的泡着脚。
越奎躺在她身侧,神色不虞。
聂氏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怎么,还在想那两口子?”
听到这话,越奎的脸色愈发铁青,冷声道,“并非我小肚鸡肠,而是沈济欺人太甚!”
“我倒是觉得他没有要跟咱们抢的心思。”聂氏用帕子擦着脚,说出自己的见解,“人家如今是尚书令,公爹不过只剩个虚名,说起来,咱们还得仗着人家的势呢。”
“妇人之见!”越奎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我瞧那沈济眉眼间尽是算计,活脱脱一个笑面虎,简直就是表面君子,背地小人!”
聂氏冷哼,别过身子不再理他。
越奎冷着脸,语气凉薄,“我好不容易能有今天,怎会叫他用几日功夫就抢走?”
聂氏不懂他的心思,只一味的惦记着沈家的财产,轻声道,“要我说,不如去多讨好讨好他们,人家财大气粗,手指缝里漏一漏,都够咱们半年的花销了。”
越奎气极,猛地坐起身子,扬声质问道,“你好歹也是个世子夫人,眼界如此狭小,简直把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前两日过去,热脸贴了冷腚,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根本就看不上你!”
聂氏被他一吼,也来了脾气,将擦脚的帕子砸在他身上,尖着嗓子吼道,“你装什么佯,还有脸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听说他成了尚书令,眼巴巴跑来京城?”
“再者说,我这个世子夫人当的也是没趣极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世子夫人做成我这般?”
越奎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无从开口,心下憋着气,一巴掌扇在了聂氏脸上。
自从遇见了沈济一家,这是聂氏第二次被打。
聂氏捂着脸,愣愣瞧着坐在身边的越奎。
越奎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若是再多嘴,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聂氏眼眶烫得厉害,盯着越奎的脸,簌簌落下泪来,不敢再言语。
越奎心里烦,不愿再看她,回身背对着她,闭眼小憩。
聂氏吸了吸鼻子,探出身子剪断烛线,一言不发的爬进了里床。
夜色渐深,白及一身夜行衣,蒙着小脸,悄然落在屋檐上,身后还跟着同样装扮的云恒。
一间间查过去,总算是寻到了越奎和聂氏。
白及心中一喜,蹲在房檐上,将窗户捅了个小洞,放入迷香。
香气散开,屋中鼾声此起彼伏,白及明白时机已到,朝着云恒招了招手,悄悄推开窗子,溜了进去。
来到床前,白及与云恒相视一眼,十分默契的扛起二人,逃出了酒楼。
越奎幽幽转醒时,已然到了陌生的地方,看样子应当是个柴房,屋中东西杂乱,像是荒废已久的模样。
“这……”越奎脸色苍白,四下环顾,在屋子的另一个角落发现了依旧昏迷不醒的聂氏。
“夫人……夫人!”
越奎不敢叫出声音,只好在心里头期盼着聂氏赶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