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妩死死盯着他,欣赏着他面上的欢喜逐渐消失,被震惊取代,由白转青,精彩绝伦。
她无比清楚地记得——
是他,狰狞着笑毫不留情地随手将烟灰缸砸向她的脑袋!
那晚,他拿出私藏的那条带刺长鞭,在魏静都讶然的目光下,一下一下挥向她!
她痛得尖叫大哭,他却更加兴奋,与起初的冷漠截然不同!
她浑身是伤,为了折磨她,他不惜弄来盐巴成袋成袋撒在她的伤口上!
他侮辱她,蔑视她——
“江妩,你口口声声喜欢我,除了给我做过几顿寒碜的饭,整得一双漂亮的手上全是疤,还丑的要命!”
“除此之外呢?钱你是一分没给我!”
“我稍微碰下你的手你就躲得不停,更别提亲你了!贞节牌坊立给谁看呢?!”
“我跟那富家女在一起你居然就默不作声不再见我了?你不知道我整天像个佣人一样被她呼来喝去?”
“你知道!可你呢?都做了什么?你什么也没做!”
“这就是你的喜欢?”
“你那点喜欢,未免也太廉价了!”
...
回忆如刀,重复地在伤口上划过!
江妩伸了个懒腰,从客厅桌上顺过一只精致的烟灰缸,上面还有些江建豪留下的烟头。
“你...你想做什么?!”
梁山心中的美好尽碎,惊恐地看着走向他的女孩。
“你啊,一个极度自恋自大,又贪生怕死只会虚张声势狗仗人势,满脑子细胞全用来下半身思考的低级生物!”
“我当初还真是瞎了眼...”
江妩的嘴不可谓不毒,梁山此时心里怒火交加,全然没了之前的欲望!
“江妩!你在胡...”
“砰!”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清脆的碰撞让他不得已止住了话。
脑袋上传来的剧痛晕眩无比强烈,他撑着晃了晃脑袋,却看到满手的鲜血,脸一瞬煞白!
“江妩!你这是...”
“砰!”又是一声!
烟头零落地掉在地上,她丢掉了一角满是血迹的烟灰缸,扣紧了他的下颌角。
“梁山,可惜家里没有鞭子,你体会不到那快乐了...”
“不过还好,我跟着师父学了很多知识,可以慢慢言传身教,记得叫我一声师姐...”
她声线幽幽,却让他心下一颤,竟本能想逃!
此时,梁山喉咙发出的声音极度发抖。
“江...江妩,你这是故意伤人,我可以告你的!”
谁料,女孩却笑了。
“哦,所以呢?”
“你私闯民宅,侵犯住宅与个人隐私,孰先孰后?”
“你意图强制带我逃婚,破坏公众人物家庭,而我正当防卫,哪里不对?!”
梁山骇然,“什么!”
她一脚轻踩他的胸口,高跟鞋转而抵着他的下巴,那跟尖微微用力!
梁山想直起身却惊觉无力,心中骇然!
“你想做什么?!”
她弯了弯腰,重力使得脚上力道更大了,他也更疼了...
“梁山,我说过,既然来了,就别想竖着离开!”
“告诉那个人,你...只是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