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弘历本想站起身来,但腰突然一抽使不上力,暗自吸着冷气跪着“我不是有意为之,是被人算计了,十五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可能留宿其它女眷房中。”
“哼,昨日你只去看过乌拉那拉氏,出来直奔绣房,还有谁敢算计你,还有谁能算计到你,”富察琅嬅怒极,挥手将茶杯摔碎。
茶杯的碎片划破弘历的手,滚烫的茶水浸湿他的膝盖,他刚要发火,又被富察琅嬅铺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你可知宫人们说得有多难听,王爷大发神威,将绣娘海兰和阿箬,还有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宫女黄氏折腾得下不了床。”
“令人作呕,夜御三女,传出去我直接颜面无存,我富察氏更是面上无光,你今日倒是说得轻松。”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弘历被冒犯的怒火都熄灭了,苦着脸被富察琅嬅骂成一团,他也想生气,但他怕富察氏。
弘历这人就是贱的慌,只要你态度足够强硬,他就自然而然软了。就像原剧里被高曦月说画的花低贱,被颖妃指着鼻子骂昏君都不敢吱声。
富察琅嬅这些年有意识的打压弘历,让他从心底里害怕。所以他现在只想让富察琅嬅赶紧消气,根本注意不到自己跪了福晋这件事情。
还有一件弘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事情,那就是他竟然从富察琅嬅这么多年的打压贬低中获得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碎片划破手背,热茶烫伤膝盖……富察琅嬅这几年做过无数次。
弘历刚开始震怒,后面慢慢习惯,再到后面就是渴望,他渴望富察琅嬅伤害他。
早在富察琅嬅发火的一瞬间,屋里的宫人早就退出去了,所以房内只有弘历和她两人。
不期然的,弘历脸上漫着病态的红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