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芷不肯听劝,凉国公夫妇一时无法,只得另想别策。
是夜子时,扎木悄悄溜出驿馆,穿过几条街,来到一家酒馆,与同伴会面。
谢迟亲自领了一队禁军赶来,闯入酒馆抓人。
入内一搜才知,这里原是个北戎细作窝点。
酒馆老板与老板娘以及下面的两个伙计都是戎人,因从小就来了大魏生活,中土话说得流利,没有一点口音,加上长得也比较像魏人,平日隐于市中,根本无人察觉。
谢迟翻看刚搜出来信件,武风疾步过来禀道:“王爷,扎木跑了!”
“跑了?”谢迟眸中闪出讶异。
酒馆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得铁桶一般,他是怎么跑的?
“搜仔细了没有?”
武风惭愧道:“每个角落都搜过了,没有找着人。”
此时丁桂赶来道:“王爷,后院的地窖里有条暗道,人定是从那儿跑的。”
谢迟来到地窖查看,果见地下有条通道。
“传令下去,封闭各处城门,再调一支禁军来,全城搜索扎木,即日起封锁驿馆,任何人不得进出。”
随即,他又回到上面,审问那几个戎人。
“扎木去哪儿了?除了这里,你们还有没有别的联络点?”
几人垂着脑袋,纷纷摇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武风对着老板上去就是一脚,厉声喝道:“老实交代!不然现在就把你们剁了!”
但对方仍是那句话:“不清楚。”
“带下去严刑拷问。”谢迟没工夫在这里耗,带了信件,进宫面圣。
皇帝看过信后,勃然大怒:“敢在天子脚下干这些勾当!待将那个奸细捉住,看朕不将他千刀万剐?”
于是拨出大批禁军,全城搜捕。
谢迟皱眉道:“臣以为,不宜将动静弄得太大,城内藏了北戎细作的消息一旦传开,势必搅得人心惶惶,百姓不安。”
皇帝并不以为意,“眼下捉拿细作要紧,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
当夜,京城被闹了个天翻地覆。
然而一夜过去,扎木并未落网。
沈继阳待在广陵侯府,还未听闻外面的事。
直至次日清晨,东方微微露白时,有人找上门来给他带话,才知扎木竟是戎人。
“谁差你来告知本侯的?”沈继阳盯着面前的年轻小伙问。
对方含笑道:“是宫里的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