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那日她向他询问时,他要说没见过?
闻芷定了定神,翻身上马。
心下又想,会不会是她看错了?当时只扫了一眼,看错也有可能。
但当时她说要给谢迟看伤,他眼里明显有过躲闪,还有那天谢迟来北营时的状态也很反常……
种种迹象都表明,谢迟在隐瞒什么。
难道祖父的死,与他有关?
心神恍惚地回到白虎坪后,闻芷强打起精神,将该办的事办完,早早回了房间休息。
然而身体困倦,躺在床上却久不能眠,瞪着眼一直到天明。
几天后,闻芷挑了三十个年轻女子以及十五个男人,带往难民所。
女子去照顾难民,住在难民所里,男人则帮忙搭建安置难民的住所,吃住都在外头。
虽然有铁卫在,闻芷还是将巴敦唤来,交代了几句:“这十几个人交给你看管,回去那天要是少一个,唯你是问,听明白了?”
巴敦点了点头,欲答话时,他女儿乌雅在闻芷身旁脆声说道:“大人放心,我爹爹这次一定会将功补过的。”
“将功补过”这话,显然是巴敦先前说过,她有样学样学来的。
这孩子只有六岁,原本不打算带来的,但因为相熟的几个姑娘都来了,只能把她也带上。
闻芷捏了捏她没多少肉的脸蛋,笑道:“希望吧。”
说罢又故意瞥向巴敦,后者肃然道:“谨遵大人之命。”
难民听说来了北戎的人,个个激愤不已,喊打喊杀地随手抄起个物件,就要去跟他们拼命。
后来闻芷等人苦心劝了半天,众人又见来的都是妇女,也就没有动手,只是仍然十分抗拒,不让她们照顾,三十多个戎人女子也诸多抱怨,双方呈现水火不容之势。
半个多月过去,关系才慢慢有所缓和。
这天早上,闻芷起身梳洗时,常喜进来禀道:“小姐,北营有人来传报,说西木跑了。”